寒月扭身快速貓腰爬起,因為狙擊手的槍擊,所有的燈都被擊碎,這裡徹底地黑暗,好在圍牆上半部分的寬敞的玻璃窗既提供了狙擊手的方便,當然也給了他們外部大樓燈光的照射。
視線起碼適應之後,是完全可以看清楚景物。
寒月躍起,利落的翻身,腳尖落在前排的椅子上,然後身體繼續翻滾向前。
能夠感到一簇冷風擦過耳際,冷風的寒涼和炙熱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但是奇異的在她身邊融合。
前排的座椅上立刻留下兩個孔洞。
寒月像一道閃電一樣,迅速扭曲出一個詭異的角度,然後身體改變角度,直接落到了另外一個方向,腳步卻沒有停止。
因為他她知道停下來,那就是死路一條。
現在只有比拼速度。
希望年輕也能算是一項優勢。
她知道自己不想不明不白死在這裡。
人家重生也許都是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她這可倒好,回來還要面臨生死時速。
上輩子就是不明不白的被殺死在小巷子里。
這輩子上來就成了不明不白的要死在體育館。
還真的是不明不白。
極速的跳躍之後,寒月終於趴在鐵絲網圍欄前面。
迅速的把手邊的沙袋在通道堆起一堵圍牆。
然後縮在後面喘息。
劇烈的運動之後。
寒月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也沒有多麼快速。
手掌放在胸口。
緩慢,平和。
問題來了。
看着現在安全了,可是要想把李玉玲和自己安全的送到牆壁底下,這些沙袋就需要往前移動。
怎麼移動?
剛才她的動作絕對引起了狙擊手的注意。
而且剛才她就觀察過。
狙擊手根本就不是一個。
按照角度來說,這個四周圍,除了因為體育館的建築原因對面的那堵高牆沒有窗子,所以不可能有狙擊手以外。
後面的半個球形的範圍里,都交錯了至少五個狙擊手。
這種火力壓制下。
她要是想從沙袋後面露頭去移動沙袋。
那就是活靶子。
相信狙擊手又不是傻子。
也看得出來她想幹什麼。
這下子除非是把沙袋整個扛走當做擋箭牌。
否則,就不可能安全的離開。
扛走!
現在天氣一個熱了。
她就穿了一件T恤,一條過膝的百褶裙。
拿什麼兜起來沙袋啊。
有些後悔,怎麼沒穿校服。
要不然那個也是一個好的工具。
一件衣服里包上幾袋沙包,背着就能移動,很好的擋箭牌。
看了看幾步遠的地方倒着一個不知死活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的可是警服。
這個看起來可以用。
最重要的是!
人家腰間可是別著一把手槍。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子彈。
可是這衣服和手槍都讓寒月不由的有些動心。
等等。
這是怎麼回事?
寒月快速的捋了捋自己的思緒。
她,一個普通的學生。
雖然不平凡的地方是重生了。
可是上輩子沒有多大的出息。
沒有打過人,沒有罵過人,甚至被欺負得厲害了!也沒有辦法的只有哭。
手槍什麼的更是沒有摸過。
她確認她的記憶里絕對是這樣的。
可是,現在看看她的反應。
遇到這樣的事情,第一反應不是躲在一邊哭的六神無主,也不是哭爹喊娘的等着人來救援。
她在幹什麼?
她清晰的知道該怎麼做,要怎麼做。
甚至看到那邊不知死活的人都沒有害怕。
反而只關心衣服和槍支。
應該說,她對於手槍似乎更有興趣。
冷靜謹慎,理智的近乎妖孽。
這是齊寒月?
安全不符合齊寒月的一向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