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垂着頭,神情冷靜疏離難解。
帶着難以言說的冷漠。
彷彿赤果着身體的不是她,她只是個旁觀者,臉色連一絲紅暈羞怯都沒有流露出來。
“好啦,可以開始了吧!”
寒月無可奈何的的冷靜下來。
沒人知道剛才她內心的糾結。
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在一個男人面前尷尬到極致的感覺。
還不如直接讓她暈過去呢。
可惜她似乎遠比想象中更加理智。
墨清城看看女孩。
這樣脆弱又堅強的女孩,身上各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混合出來一種妖異的美麗。
把視線移到炸彈上面。
堅毅的分開她的雙腿,開始仔細注視空出來炸彈盤面。
製作炸彈的人顯然對這個非常拿手,精密,細緻,還有技術嫻熟,一切都顯示出來的只有這一個。
女孩敞開的****,跪着一個頭髮濃密的英俊男人。
這一切如果從大門猛然進入的話,就會看到令人遐想的一幕。
可惜無論是誰只要走到近前,都會立刻嗤之以鼻。
“線路看起來很清楚,但是我想不會那麽簡單。光是觸感器都要比起這個炸彈更有難度。不可能只有那麽一點點。”
墨清城仔細的檢查所有打開從線路。
一邊給寒月解說。
看着線路,這麼容易就拆開!而且按照選擇線路來說,太簡單。
簡單的就像是做遊戲。
墨清城遲疑。
這不符合正常。
“你覺得應該是選紅色還是藍色?”
她非常感激墨清城的體貼。
這大概是顧及到自己的難堪,想要用其他的東西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過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寒月低下頭,目光掃過那濃密的黑髮,黑亮濃密,帶着淡淡的洗髮水的清香和男人汗水的味道,聞起來一股強壯的雄性的味道。
看了看已經被大卸八塊的炸彈外殼。
除了自己因為重量不能移動的身體,其他都像他說的那樣。
一個炸彈的雛形已經看得到。
看着眼前的炸彈,寒月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一些模糊的熟悉感覺。
這個炸彈似乎在哪裡見過。
腦海里一黑,險些暈倒。
一支手指推起計時器的頂端,露出底下的另外兩根線路。
剪掉了其中的紅色線路。
並且一隻手迅速剪斷了底下一根頭髮絲一樣細的線。
計時器的燈滅掉。
寒月軟軟的身體被墨清城伸出臂膀環抱住,靠在一個堅實的胸膛里。
“齊寒月,齊寒月!你怎麼樣?”
低沉微微的帶着嘶啞的聲音里透露出來的是緊張和不安。
寒月眨眨眼,強迫自己清醒。
一隻大手撫摸她的額頭。
那種觸感乾爽舒服,帶着令人安心的安全和堅強。
她靠着那雙大手終於清醒過來。
“我暈過去了!”
把身體坐正。
這個炸彈可不是開玩笑的,她就算是暈死,也不能從這個上面走開。
“你嚇到我了!”
墨清城看着有些萌萌的女孩的眼睛,露出微笑。
天啊。
剛才的確是嚇了他一大跳。
看着齊寒月就那麽眼睛一閉倒下來。
彷彿一下子就遠離了所有人而去的感覺真的讓他很揪心。
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就是感覺身體被掏空,心裡空蕩蕩的難過,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的感覺。
環抱着她,那柔軟的身軀靠在他的懷抱里契合的如同是一個人。
心裡彷彿一下子就寧靜下來。
連那一顆炸彈都無法讓他感覺到威脅。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墨清城告訴自己這樣的感覺足以讓他不把她弄到手誓不罷休。
可惜這不是時候。
不是年齡的差距。
是時間不對。
“可以嗎?我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