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歆醒過來了。
是被烤魚的香味弄醒的。
另外一方面,寒月的草藥也起了作用。
劉梓歆已經燒的沒有那麽厲害。
人一清醒,肚子和胃都開始抗議。
劉梓歆就算是豬也該醒過來了。
真實原因是餓醒的。
算起來劉梓歆其實餓了兩天了。
在河裡是整整一天,淋雨的夜又是一天。
就昨天摘紅莓果的時候,邊摘邊塞了一些進肚子。
晚上的烤肉根本沒沾了邊。
這雨停又是一天。
在劉梓歆這位大小姐來說,只有她耍性子挑食不吃飯的。
平時不吃飯,也是各種零食蛋糕斷不了。
都是父母哥哥輪番得上。
為了哄她開心。
哪有這麼餓的狠的時候。
況且誰敢餓着劉梓歆啊。
繼往開來第一次。
所以。
寒月的烤魚的香味一散開,第一時間,劉梓歆就醒過來。
這丫頭是尋着味道來的。
因為沒穿衣服,大小姐是手忙腳亂的才算是把半乾的衣服穿上。
就撲到了寒月跟前。
“寒月,我餓了!”
可憐兮兮的樣子,像一隻求收留的流浪狗。
眼巴巴的。
主要是被齊寒月的威懾給鎮壓的,她雖然發燒,可是也一直沒有做事。
昨天齊寒月的那番不做事就沒有吃的的話,很有威懾作用。
齊寒月也不好受,人家昨夜也是淋了一夜的雨,今天不是照樣起來生龍活虎的生火,還弄來了魚。
劉梓歆可是記得自己迷迷糊糊之間都是齊寒月照顧的,還給她吃藥喂水,還喝了一種甜絲絲的藥水,現在就這麼要吃的。
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齊寒月高看劉梓歆一眼。
孺子可教。
大有發展潛力。
不是那種紈絝劣根性難以改變的孩子。
“吃吧。”
分了一半魚給劉梓歆,用巴掌大的樹葉盛着,遞給劉梓歆。
沒有作料。
少鹽沒味的。
但是這裡佔了一個鮮字。
純天然無污染。
她又不是地主老財,只壓榨奴役佃戶,不讓吃飽穿暖。
劉梓歆屬於情有可原。
生病都不讓休息。
那就不是壓迫,是刻薄。
劉梓歆吃了一口烤魚。
好吃的差一點把舌頭吞下去。
幾乎是明明燙的嘴巴舌頭都受不了,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嘴巴里塞。
吃相邋遢,毫無禮儀可言。
她們兩個人都餓狠了。
兩個人一條魚。
風捲殘雲。
終於肚子鼓鼓的。
這應該是這幾天來第一次吃的肚子溜圓。
嘴巴油乎乎的,手指上都是魚腥味。
可是肚子飽飽的,身上都有了力氣。
寒月和劉梓歆一起倒在棕櫚葉的大床上,舒服的想要大喊幾聲。
“寒月,你幾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