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月和墨清城渾身是血的站在籠子外面,飛哥,黑狗,長信互相攙扶着站在墨清城身後。
身上無數的傷口和血漬,染紅了看得見的衣服和肌膚。
五個人像是從血海里走出來。
除了齊寒月還算是完好無損,四個男人看不出本來面目。
飛哥手臂上一刀深可見骨,黑狗一條腿瘸了,長信肩膀砍傷。
墨清城渾身都是血,看不出來傷口在哪裡。
籠子里一地的人倒在地上抱着傷處在呻吟。
墨清城已經放下齊寒月,把寒月攬在懷裡。
兩個人緊緊依靠。
拂開齊寒月已經黏膩的頭髮,被血色浸染成一綹綹,擦去她臉上的血漬。
“沒受傷?”
“沒有!你呢?”
齊寒月手指頭都在哆嗦,脫力所致。
“一個都沒有死!”
墨清城看了看籠子里所有躺着的人。
雖然看起來恐怖嚇人,可是的的確確是沒人丟了性命。
這也是他和齊寒月付出了這麼大代價做到的。
“你很厲害啊!”
這是由衷的稱讚,完全發自內心,她不知道被一個人寵愛是什麼感覺,但是這一刻就因為她的心裡壓力,這個男人願意為她拼盡一切換她的安心。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她說不清楚,但是心裡如果不感動,那就是鐵石心腸。
她感覺很溫暖,被人捧在手心呵護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墨清城把她攬進懷裡,手臂緊緊擁抱她的肩膀,滿心的感慨。
女人,終於讓你動心了吧!
夜幕降臨。
五個人沒收了刀具,被送到了一套房子。
雖然也不是多麼豪華,可是和牢籠比起來已經是奢侈的享受。
只有一個房間,裡面是一張大床,其實就是比單人床稍微大一些。
還有一個客廳,破舊的沙發,可是也已經讓他們舒服的想要躺倒。
還是被齊寒月制止,才沒能倒在沙發上。
“你們先洗洗澡,換一身衣服,再出來!這樣子,一會兒誰都別想坐了。”
這可是實話。
飛哥,黑狗,長信看看彼此,二話不說去了衛生間。
他們自己都看不下去,別說別人了。
據說可是供應熱水的。
他們可是已經很久沒有洗過熱水澡。
這可是堪比星級酒店的享受呢。
桌子旁邊兩隻木桶,蓋着蓋子。
齊寒月掀起。
熱騰騰的白米飯,和一大桶多肉多油的咖喱雞。
香氣四溢。
一口吃的容易嘛!
床上擺着五套衣服。
雖然不是什麼好料子,可是乾淨利落多了。
還有一隻醫藥箱,裡面有藥水紗布等等東西。
齊寒月明白,這些人要的是能打的手下。
可不是因傷無法出現的拳手。
幾乎沒有兩分鐘,三個大男人已經掛着水珠出來。
衣服還是墨清城給送進去的,但是三個人也只不過穿了一條褲子,還是光着上身。
身上有傷,穿衣服就是受罪。
再說了,他們也隨便慣了。
見到齊寒月的時候才猛然醒悟過來。
這裡還有個妹子呢。
在他們心裡可是把齊寒月當做了比男人還厲害的。
但是這一刻,還是領悟了男女有別。
不由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