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衛芬一看自己的招數不靈,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一頭就撲到齊國軍跟前。
“老齊啊,這話你可不能信啊,這些年我是怎麼對你,怎麼對這個家的,你可是看到的清清楚楚,你得給我主持公道啊!要是連你也不相信我,我只能去死了,我活不了啊!”
拿頭撞着齊國軍的胸口,鼻涕眼淚的流着,齊國軍有些厭惡,畢竟這幾年何衛芬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保養得體,只是稍顯豐滿的何衛芬,歲月和生活的磨難已經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那些掩飾不住的橫肉,還有魚尾紋,都說明一件事,這個女人已經激不起齊國軍曾經的憐愛的心思。
就像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頹廢的影子,他也再不是那個偉岸挺拔的齊國軍了。
因為他不止厭惡何衛芬,也厭惡自己,現在的他們都是讓人厭惡的存在。
所以他想要,迫切的想要再次崛起。
他需要一個光鮮亮麗的外殼來再次讓人們尊敬他,愛戴他,這一切只有齊寒月有。
他所做的一起都不是為了何衛芬,也是為了自己。
無論如何他也掩飾不了自己覬覦女兒手裡的一切的心思。
那是可以讓他重新站起來的東西。
他必須拿到。
齊國軍皺眉,推開何衛芬,“坐下,擦擦臉,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何衛芬只能捂着臉在一邊沙發上坐下來哭。
紅筲看了看,這不適合她插嘴,要不然齊寒月絕對可以把怒火燒到她這裡,被人揭開傷疤撒鹽,她不會去做。
齊國軍看了看齊寒月,這孩子臉上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對什麼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他這些年對她是太無情了。
可是這不能怪他。
當年是誰和自己賭氣離家出走的,要不然聽他的話,報了特種兵大學,和現在能一樣嗎?
齊國軍根本就沒有反思自己的不對,一味把所有的錯誤放在了齊寒月身上。
“寒月,不管怎麼說,你阿姨也照顧了你這麼多年,你就算是對她有怨言,可是就不能看在爸的面子上把這件事情揭過去,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不行嗎?這樣吧,寒月,我看出來了,這裡不是你的家,你也不想看見我們,可我是你爸,這是改不了的血緣,你再恨,也么辦法,誰讓我生了你。
你不差那些錢,一個月給我們三千生活費!我也沒多要,我們三個人只要生活,你不能要求我看着她們餓死吧。給我買一輛車吧,出門什麼都也方便,要不然我去公司也不方便。
還有,公司雖然是你的,可是你爸我還年輕,還能給你管管,你既然不想我做老闆,那麽給我個經理什麼的噹噹,也不算我一天到晚的閑着。你妹妹紅筲大學已經畢業,還沒有工作,你就給她在你公司里安排一個職位,總是一家人,她還能幫着你看着公司,總比外人強啊。”
齊國軍覺得自己已經做出讓步了,當初他可是想着要全面接手齊寒月的公司的,現在已經退讓很多。
齊寒月真的無語,也不知道齊國軍哪裡來的自信,自己會按照他安排的做,什麼樣的感覺會讓他這麼坦然就說的出口這種話。
還真的當自己是父親這個角色呢。
“姐,我以前小不懂事,得罪你的地方,你多包涵,不過爸說的對,起碼我要比外人強,我會好好幫着你管理公司,一定不給你惹是生非,我們姐妹兩個還是要好好互相扶持。”
紅筲這次才敢站出來說話,這可是奉旨說話,這時候不表現一下姐妹情深,討好一下齊寒月,怎麼說以後也是要在齊寒月手下討生活呢,巴結好了齊寒月,讓她放鬆警惕,總有一天這些都會是她的。
齊寒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紅筲,上輩子紅筲能把齊寒月打壓到了根本沒有生存的空間。
這輩子紅筲會好好地和她相處,那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她們可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