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月手裡拿着菲爾斯剛才掉在地上的槍,剛剛才撿的。
白小飛手裡也有槍。
“安子,何必呢!這樣的反抗有什麼意義,大家兄弟一場,我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為什麼非要你死我活才算是一個結果!”
白小飛朝墨清城使眼色。
兩個人打手勢。
墨清城從椅子後面匍匐越過狹窄的過道。
白小飛繼續勸說武維安。
“再說了,你不過就是泄密,這不能算是犯罪,菲爾斯已經被我們抓到,他才是罪魁禍首,你現在只要投降,我和墨清城還當你是兄弟,沒必要因為這樣大家兵戎相見。難道你不相信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
白小飛看着墨清城繼續朝前爬去。
武維安拿着手裡的槍,眼神暗淡。
這一次他知道完了。
“白小飛,你不用說了,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對我根本沒用,我就是個失敗者,對你們我是背叛者,惡毒自私的出賣兄弟,陰謀的想要殺死兄弟的人。對父母我沒有能夠盡心儘力的為他們報仇,不配做他們的兒子。我知道你們始終那我當兄弟,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對不起你們!那麽就來生我們再做兄弟吧!”
武維安站起身,手槍對着自己的下巴。
扣動扳機。
白小飛和墨清城都立刻意識到不對。
武維安是存了死志。
兩個人飛身撲出來,希望來得及撞到武維安,挽救武維安。
可惜還是功虧一簣。
槍聲響起。
白小飛和墨清城都面色一黑。
兩個人撲倒跟前。
武維安已經直直的倒下。
墨清城一把扶起武維安。
下巴上都是血。
不過顯然傷的不致命。
因為一隻不鏽鋼的托盤擋在了那裡,緩阻了子彈。
要不然非死不可。
這一下雖然子彈射穿了下巴,可是不算致命。
是齊寒月看到不對,眼疾手快,身邊的一疊托盤救了武維安的小命。
墨清城嘆息。
“安子,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何必非要鬧成這樣,我並不希望看着你死!”
這是心裡話,絕對不是安慰和冠冕堂皇。
武維安下巴受傷,小張根本說不出話,嘴巴舌頭都受了傷。
眼神看着墨清城和白小飛,把手握在一起。
三個人無聲的彼此看着。
此時應該無聲勝有聲。
齊寒月明顯感覺到飛機在下降。
“你們別磨磨唧唧的,飛機在下降,你們兩個有那個時間趕緊去看看怎麼辦。我找一下急救箱看看怎麼包紮一下,他這個樣子還是要去最快的醫院,要不然恐怕也會有事!”
墨清城和白小飛點點頭。
“我們去駕駛室看看,這裡交給你!”
墨清城鄭重的囑託。
齊寒月早就把菲爾斯捆了個結結實實。
也不理會地上的武維安,一頭鑽進乘務員的工作間里開始翻箱倒櫃。
終於找到了急救箱。
拿到武維安面前。
武維安已經失血過多昏過去。
這倒是為齊寒月包紮省事多了。
很快包紮完畢,武維安的臉色不太好。
失血過多不是一件好事。
齊寒月只能讓他就這樣躺在地毯上,找了毛毯給他蓋上。
其他做不了。
因為這裡的條件根本不能輸血。
從工作間找了糖漿,濃濃的溫水把糖漿融化給武維安灌下去,的確讓他整個人好很多。
不過顯然人還是沒醒。
這時候,齊寒月已經明顯發現飛機在下降。
從窗外看過去。
的確是。
外面的天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