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3)
小鳳凰敢這麼說當今皇上吧！雖然小鳳凰說的是事實，不過舜小子似乎氣的不輕。看來，小聖的狀元之位要橫出枝節了。小鳳凰，你竟然敢在本王的王妃面前造本王的謠？這回本王可不會輕易幫你了。你和小聖就自求多福吧！馬聖卿走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夫子和一個人站在客廳外。定睛一看，夫子身邊的人不是今日朝堂上的皇上是誰？心下疑惑為何二人不進去，馬聖卿放輕腳步，走近了幾步。
側耳一聽，馬聖卿愣住。他完全沒料到小圓球正和師娘說著大不敬的話。若只是夫子聽見小圓球的這些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皇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攝政王府？還好巧不巧的聽到小圓球的話。看着皇上甚是難看的臉色，馬聖卿心下一驚：事情鬧大了...
“草民參見皇上。”馬聖卿的聲音忽然自身後傳來，嚇了皇甫舜一跳。
“小聖，起來。這是咱們自己家，又不是皇城。不必行禮。”還不待舜小子應答，皇甫堯便搶先開口說道。他的攝政王府，可不允許舜小子擺什麼皇上架子。聽到夫子的話，本欲跪下的馬聖卿停下動作。直起身子，默默的站在一旁。
憋悶的看着堯皇叔和馬聖卿看似無意、實則無禮的舉動，皇甫舜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聽到小聖的話，屋內的溫如萱和寧鳳凰頓時明了門外正站在一位大人物。整整衣裝，溫如萱淡定的帶着寧鳳凰迎了出來。 “小鳳凰，這就是義父跟你提過的舜小子，也就是當今皇上。”看到寧鳳凰出來，皇甫堯不懷好意的說道。
“民女寧鳳凰見過皇上。”無視皇甫堯看笑話的眼神，寧鳳凰一臉鎮定的準備跪下。“不用行禮了！朕這種又花心又濫情的禍害，可經不起什麼大禮。”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能夠一臉的若無其事，皇甫舜不禁在心中讚歎寧鳳凰的膽量。不過一想到寧鳳凰剛剛的話，皇甫舜對寧鳳凰的憤怒超過了剛剛滋生的一點好感。
“皇上真會說笑。民女惶恐！”寧鳳凰打定主意來個死不承認。好不容易和義母說個壞話，居然好死不死的被臭狐貍和當今皇上親耳聽到。稍一回想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寧鳳凰無奈的發現她似乎做了一件極其嚴重的錯事。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聖，寧鳳凰在心中暗暗盤算着如何解決眼下的麻煩。
“難得皇上來王府，是否留下吃頓便飯？”知道皇上和自家王爺定是聽到了小鳳凰剛剛說的話，溫如萱出聲岔開話題。身為攝政王妃，她是皇上的親皇嬸。太后特赦她見到皇上不用行禮，她自是遵從懿旨。此刻自家王爺不出面，她不得不站出來護住小鳳凰。“不用了。堯皇叔，皇嬸，朕先告辭了。”皇嬸從不為人出頭，此刻竟然為了寧鳳凰開口岔開話題。皇甫舜心下明了眼下他絕不能發難。得罪堯皇叔，堯皇叔頂多跟他生個氣。得罪了皇嬸，堯皇叔肯定饒不了他。
此刻的皇甫舜終於明白堯皇叔之前所說的勢單力薄從何而來。寧鳳凰的本事確實不小，不但讓堯皇叔認了她做義女，甚至還讓皇嬸如此維護她。深深的看了馬聖卿一眼，皇甫舜轉身離去。動不了寧鳳凰，不代表他動不了別人。“小鳳凰，這下你完了。本王本來還想着帶皇上過來，你可以趁機籠絡一下聖心。誰想到，剛回來就聽到你在說本王和皇上的壞話。唉，世事難料啊！”皇甫堯一臉哀嘆的說道。
“我才不要和設計陷害我的人說話。義母，義父他是故意的。”瞪了皇甫堯一眼，寧鳳凰轉過頭向溫如萱告狀。“王爺，這次確實是你不對。皇上來了，你怎麼可以不出聲提醒一下？”不贊同的看着自家王爺，溫如萱的語氣帶着一絲斥責。
“王妃，本王是冤枉的。本王和舜小子來的時候，小鳳凰正在說本王的壞話。舜小子聽的高興，不準本王出聲。誰想到，小鳳凰忽然話頭一轉，直接說到舜小子身上去了。本王想攔都沒有攔住。”皇甫堯絕對不會承認起初他是氣的忘了出聲制止，後來純粹是為了看好戲。
“夫子聽的也很高興。”馬聖卿一針見血，直接戳破皇甫堯的謊言。夫子居然任由皇上聽到小圓球那些大不敬的話，實在是不應該。
“小聖，你...”沒料到小聖會開口，皇甫堯的臉色微變。對於小聖的話，王妃向來是毫不質疑。這下，王妃肯定會生氣的。 “王爺，妾身對你太失望了。”聽到小聖的話，溫如萱瞥了皇甫堯一眼。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回房去了。
“王妃，你誤會了。本王真的沒有...”皇甫堯想也沒想，拔腿跟了上去。自家王妃竟然學會鬧脾氣了？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八十二
好笑的看着臭狐貍跟在義母的身後努力的辯解，寧鳳凰走至小聖身旁，得意的說道：“小聖，我還沒完，義父就完了哦！”
“下次不許這麼魯莽！今日之事，皇上必然記在心裡了。。以後怕是還會有後續麻煩。”四下無人，馬聖卿開始斥責小圓球的大意。夫子和皇上都已經站在門外了，她竟然沒有發現。
“恩！下次保證一定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知道小聖是擔心她會闖下大禍，寧鳳凰一臉認真的保證道。
“唉！你怎麼就不能乖乖的獃著，什麼事也不做呢？”摟住小圓球，馬聖卿俯身在小圓球的耳邊嘆道。
“這次真的是意外。人家也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出現。”皺皺眉頭，寧鳳凰有些委屈。她一向很警惕的，哪想到皇上今日會突然跑來攝政王府啊！
不再說話，馬聖卿緊緊的抱着懷中的身子。剛剛，有那麽一剎那，他是真的很擔心皇上會龍顏大怒。雖然知道夫子定有本事護住小圓球，但是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萬一皇上要責罰小圓球，他怕他沒有能力護小圓球周全。
“小聖，沒事的啦！別擔心，絕對不會有下次。”感覺到小聖的手臂緊緊的錮着她的身子，寧鳳凰溫言安撫道。
馬聖卿沒有繼續出聲，只是在心中默默盤算着如何才能早日離開帝都。皇城，總歸還是一個不宜久留的是非之地啊！
事情沒有馬聖卿想的那麽嚴重，卻也沒有寧鳳凰想的那般簡單。皇甫舜憋着一肚子火離開了攝政王府，直接導致了皇城接連好幾日的低迷氣氛。
幾日後，殿試結果出來。不出皇甫堯所料，馬聖卿果真還是高中狀元。只不過榜眼和探花都已被賜予官職，即日到任。而狀元爺馬聖卿卻被漏掉了，暫無任何官職冊封。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聽聞此消息，溫如萱疑惑的問自家王爺。
“還能有什麼意思？不想放人唄！皇城裡的幾位公主還巴巴的望着呢！”自家王妃問話，皇甫堯自是立刻給出答案。舜小子一直沒有動靜，原來是打着這個主意。皇甫堯相信皇甫舜倒不是真的一定要招小聖為駙馬。多半還是記恨小鳳凰之前的話，故意刁難他們二人的…
“什麼？真的有公主肖想我家小聖？”聽到皇甫堯的話，寧鳳凰忍不住嚷道。
“歷代狀元爺都是眾人眼中的佳婿人選，皇上此舉不足為奇。若不是小鳳凰突然鬧那麽一出得罪了舜小子，今日的狀元爺絕不會是小聖。”提起這件事，皇甫堯沒好氣的說道。前幾日，他可是哄了好久才讓自家王妃不再生他的氣。都是小鳳凰惹的禍！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是先想辦法解決此事吧！”怕自家王爺又借題發揮，溫如萱適時的開口。
“眼下只能靜觀其變，看看舜小子接下來會如何出招，才能找到應對之策。”不過是個狀元之位，於皇甫堯而言並非難事。可是小鳳凰在他家王妃面前說他壞話的賬，他可不會就此算了。雖說他一定會解決此事，不過總該讓小鳳凰擔憂一下才行。
眼尖的看到皇甫堯臉上的自得，坐在馬聖卿身旁的寧鳳凰敢保證臭狐貍定有法子解決此事。知道臭狐貍肯定是記恨她之前說他壞話，寧鳳凰也不再言語。反正小聖是她家夫君已是事實，她就不信皇上還能拆散他們夫妻，再強迫小聖娶那些公主。
小圓球不開口，馬聖卿自然也不會開口。攝政王府的客廳就這樣安靜了下來，直到聖旨的到來。
“什麼？要小聖前去皇城參宴？什麼宴？不會是相親宴吧？”前來傳旨的公公前腳剛踏出王府的大門，寧鳳凰便驚叫出聲。
“相親宴也不是沒有可能。聖旨上說了，今夜前去參宴的乃今次科舉的所有進士。看來，皇上是想為皇城的幾位公主選駙馬了呢！不愧是舜小子，這個主意好。這次進士中不少人都確實有些真才實學。”皇甫堯一臉贊同的說完后還不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馬聖卿。
“看什麼看？我家小聖都已經成親了，不在駙馬人選之中。”站在小聖面前，試圖擋住皇甫堯的視線，寧鳳凰連忙宣告小聖的所有權。別以為她不知道，除了一甲的狀元、榜眼和探花，二甲和三甲各有若干名，都統稱進士。也就是說今日前去參宴的進士很多，駙馬人選自然也很多，不需要她家小聖去湊數。
“也沒說成親了就不能再娶啊？越滄國又不是沒有平妻的先例。再說了，說不定哪位公主願意屈尊降貴，情願做妾也要陪伴小聖一世呢？”玩笑似的逗着小鳳凰，皇甫堯終於等來了期待已久的反擊機會。這段日子他一直都處於劣勢，這次一定要趁機扳回一城。
“原來義父您老人家一直想着再娶啊！平妻？小妾？我家義母這麼好的女子，您竟然還敢存着這般不該有的心思？果真是皇室男子濫情又負心...”寧鳳凰幾乎是聲淚俱下的痛訴着皇甫堯的薄情寡義。臭狐貍，別想這麼輕易就看她的笑話！
“丫頭，你胡說什麼呢？本王只是就事論事，說的是小聖。本王對王妃情比金堅，絕無二心。你不要老是造謠生事，意圖挑撥本王和王妃的鶼鰈情深。”沒想到小鳳凰會反將一軍，皇甫堯緊緊握住溫如萱的手辯駁道。
“義母，您自己親耳聽到的。小鳳凰就不多說什麼了。唉！人心不古啊！”寧鳳凰以退為進，完全不理會皇甫堯的話。
“小鳳凰，你...”感覺到手中握着的手意圖掙脫，皇甫堯不得不退步，“行了，小鳳凰，你別鬧了。本王保證，絕對護住你家小聖不被賜婚。”
得到滿意的答覆，寧鳳凰一臉笑容的拉着小聖離開。剩下的就交給臭狐貍自己哄他家娘子啦...
“小圓球，你不信任我。”回到房間，馬聖卿一臉嚴肅的說道。
“嗯？”寧鳳凰疑惑的看向小聖。她何時不信任他了？
“我要補償。”話音剛落，馬聖卿的吻便落在了寧鳳凰的唇上。溫柔輾轉，馬聖卿的柔情似乎在這一刻完全釋放。他不願小圓球有任何不安的情緒，哪怕是一丁點的擔憂也不行。
“唔...”被迫的承受着小聖突來的吻，寧鳳凰順應的開啟粉唇，任小聖的舌長驅直入。她喜歡小聖的吻，很溫柔很溫暖，總是能給她安心的感覺。
戀戀不捨的離開小圓球的唇，曖昧的銀絲彰顯着剛剛的激情。馬聖卿的額頭抵上小圓球的額頭，濃情蜜意盡顯其中：“馬聖卿這一世只屬於寧鳳凰一人！”
“嗯！”依偎在小聖的懷中，寧鳳凰的心被小聖的話輕易俘獲。
這一晚的宴會上，皇城所有待嫁公主遵旨出席，皇甫舜的用意不言而喻。身為狀元，即使馬聖卿力爭低調，仍是被不懷好意的皇甫舜不時的提起。而在場眾人的心中則只有一個念頭：即使還未被賜封官職，可是新科狀元馬聖卿確實很受皇上的親睞。看來，皇上是準備給馬聖卿更大的榮耀了！
感受到同科進士們帶着嫉妒的眼光有意無意的掃視，馬聖卿選擇了淡定的漠視。自小到大，他都不喜歡受人關注。遇到小圓球之前，馬家屯的厭惡眼神令他不舒服。遇到小圓球之後，小西村的探究眼神讓他不自在。即使明知小西村的村民們都沒有惡意，但他還是無法適應。
而此刻，這些人的嫉妒太過明顯，馬聖卿的心中滿是厭倦。果然，他還是無法適應官場的爾虞我詐。他不後悔參加科舉，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的配得上小圓球。可是對於官場，他敬而遠之。
夫子曾經承諾過他，放心考試即可。官場，註定與他無緣。對於一向敬重的夫子，馬聖卿不會懷疑這個承諾的真實性。所以他才會來皇城參加殿試。今日的宴會，不過是更加堅定了他遠離官場的決心罷了。
皇甫家的公主很多，待嫁公主也不少。其中以皇甫舜的同母妹妹皇甫秀玉最為受寵。秀玉公主的心性甚高，眼光也甚是挑剔。皇甫堯曾經笑言，若是被秀玉公主看上，那個人定是祖上八輩子積來的“福氣”。當時的皇甫堯在說到“福氣”二字時，臉上的表情甚是惋惜。其中的幸災樂禍之意聽的皇甫舜苦笑不已。而馬聖卿，則十分不巧的成為了皇甫堯口中的這個不幸之人。
皇甫堯本是無意，隨便掃視了一下皇城的幾位公主。誰知竟然意外的發現皇甫家最為刁蠻任性的秀玉公主正含情脈脈的看向“進士及第”一桌。“進士及第”為殿試的一甲，只有三人：狀元，榜眼及探花。
不會這麼倒霉吧？一向肆意妄為的皇甫堯，此刻的心中也不免直打鼓。若是小聖被秀玉公主纏上，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懷着最後一絲希望的皇甫堯順着秀玉公主的秋波望過去，頓時唉嘆不已：小聖，你怎麼可以這般招惹桃花？別的桃花還好，還偏偏招惹了皇甫家最難纏的秀玉公主？
完全不知危險已經來臨的馬聖卿默默的喝着桌上的酒，靜靜的想着自家小圓球的嬌顏。即使日日相見，馬聖卿對於小圓球的愛戀卻絲毫沒有膩味，反而日益加深。
小圓球的嬌憨，小圓球的聰穎，小圓球的維護，小圓球的在意，小圓球的笑容，小圓球的粉唇，小圓球的...腦中不受控制的想起每夜身下那喘息呻吟的妖嬈嬌軀，馬聖卿的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他似乎一不小心喝太多酒了...
看着新科狀元馬聖卿那俊逸非凡的相貌，想着皇帝哥哥那讚不絕口的誇獎，秀玉公主感覺她的心深深的被馬聖卿吸引住了。目不轉睛的看着馬聖卿的不張揚，意外的發現馬聖卿冷峻的臉上忽然閃過了一絲笑意。霎那間，秀玉公主的心被震撼住了。那一刻，她發誓：她的駙馬人選必須是這個眾人矚目的馬聖卿，絕無他人。
眼看着事情越來越不妙，皇甫堯連忙提出欲帶已經微醉的小聖回府。忽視皇甫舜的不滿和秀玉公主的不舍，皇甫堯和馬聖卿全身而退。
“小聖，以後離那個秀玉公主遠點。”回府的路上，有種不祥預感的皇甫堯不放心的開口叮囑道。
“秀玉公主？”仔細回想了一番，確定自己不認識此人的馬聖卿疑惑的問道。
一看小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完全沒注意到那幾位公主。皇甫堯暗嘆一口氣，道：“不認識就算了。反正你記得離那幾位皇室公主遠點，尤其是秀玉公主。以後但凡聽到她的名字，你就繞道而行。出了什麼事，夫子給你兜着。”
“學生知道了。”雖然不知夫子何出此言，不過堅信夫子不會害他的馬聖卿點點頭，記下了夫子的話。
唉！希望別鬧出什麼事才好！不行，明日下朝後他就去找太后。這事必須趕在秀玉那丫頭跟太后表明心意之前解決。否則，以太后疼寵秀玉的性子，當場就下懿旨也不無可能。一旦有了太后的懿旨，饒是身為攝政王的他也不得抗旨。到時候，小鳳凰、小聖、秀玉...定會一遭亂的！
於是，第二日下朝後，皇甫堯便立刻前往太后寢宮。這事耽誤不得，早解決早安心。
“王爺的意思是，這狀元爺馬聖卿已經成親了？而且兩人感情甚好？”聽完皇甫堯的話，當今太後有些坐不住了。皇上這是怎麼回事？之前明明承諾會將狀元爺招為駙馬，怎麼又突然冒出個糟糠之妻來？
“是。馬聖卿家中確實已有嬌妻。馬聖卿身世坎坷，自幼便被寧家養大。寧家對馬聖卿極為重視，親如一家人。馬聖卿和寧家之女寧鳳凰乃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太后明鑒，馬聖卿絕不是駙馬之佳選。”對於眼前這個大嫂，皇甫堯還是有些顧忌的。收起平時的狂妄，一臉嚴肅的說道。
“看來這寧家對狀元爺恩重如山啊！”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的太后輕聲感嘆道。
“確實如此。臣弟曾在小西村暫居幾年。這些皆是臣弟親眼所見，絕無虛言。那寧鳳凰雖出身鄉野，卻十分聰慧，並非一般無知村婦。馬聖卿對寧鳳凰一直是如獲至寶，捨不得磕着碰着。別看臣弟是馬聖卿的夫子，比起寧鳳凰可就相差甚遠咯！”想起前幾日舜小子去王府時，小聖為了小圓球在自家王妃面前告了他一狀的事情，皇甫堯不禁啞然失笑。
“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夫子和娘子怎可比？看來這馬聖卿也是性情中人啊！既如此，馬聖卿自是做不得駙馬的。咱們皇家可不能造就一對怨偶，更何況還要搭上自家的公主。不過，哀家倒是有些不明白皇上的用意了。”不過是個馬聖卿而已，太后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皇上此舉，倒是讓她疑惑不已。
“太后明鑒。馬聖卿的學識已得到眾位大臣的一致認可，太傅大人對他也是萬般賞識。皇上惜才，所以才會不顧之前對幾位公主的駙馬承諾，定下馬聖卿為狀元。臣弟倒是認為，皇上此舉甚好。畢竟狀元只有一人，若是幾個待嫁的丫頭都鐵了心要嫁給狀元爺，那可如何是好？為了一個外人而傷了幾個丫頭的姐妹感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皇家的感情本就彌足珍貴，幾個丫頭相安無事不是更好？”皇甫堯自是不會告訴太后，舜小子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小鳳凰得罪了舜小子。拐着彎的誇獎了一下舜小子后，皇甫堯開始走親情路線。看太后這意思，秀玉那丫頭定是沒未開口。沒有秀玉丫頭的攪局，太后自會一世同仁的為一干公主考慮。
“王爺此話說的極是。雖然哀家還未見過這個馬聖卿，但是王爺一手教導出來的必然不會差。皇上向來惜才，這馬聖卿能得到太傅大人的賞識多半也是有才的。不過，千好萬好也抵不上咱們皇家的感情珍貴。幾個丫頭的感情向來不錯，可不能因為一個馬聖卿有了隔閡。王爺來找哀家的用意，哀家也明白了。這事哀家會跟皇上和幾個丫頭說的。今日哀家就給攝政王一句話：馬聖卿，絕不會被納入駙馬人選！”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太后的懿旨算是已經給出。都說紅顏禍水，今日這馬聖卿倒也成男顏禍水了。細細想來，皇上之前的承諾確實有欠妥當。起初是想着自家秀玉丫頭的駙馬一定要是最好的，所以她才會認可皇上的決定。眼下，馬聖卿既已成親，自然沒有最好一說。這樣一來，駙馬人選之中有他無他，也無甚關係。
得到想要的答案，皇甫堯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太后的話雖不若皇上那般一言九鼎，卻也非同小可。既然太后今日給了他這句話，日後就不可能為了秀玉來反悔今日對他的承諾。別忘了，他不但是太后的小叔，更是越滄國的攝政王！
夫妻間的五十五問
1 請問您的名字？
寧鳳凰：這個你不知道么？（一一：偶錯了，飄走…）
馬聖卿：馬聖卿（一一：小聖，你真是偶家的乖孩子！）
2 年齡是？
寧鳳凰：這個你還要問么？（一一：那個，小鳳凰，你能稍稍配合一下么？）
馬聖卿：什麼時候的年齡？（一一：額，你隨便給個年齡不行么？）
3 性別是？
寧鳳凰：你的眼睛有問題么？（一一：小鳳凰，偶是你親媽！你不要逼我！）
馬聖卿：男（一一：小聖，你真乖！）
4 請問您的性格是怎樣的？
寧鳳凰：好，很好，非常好（一一：好吧！這孩子已經自戀到極致了！）
馬聖卿：你問小圓球（一一：瞄了一眼興緻高昂的小鳳凰。額，那還是算了吧！那個孩子一一不認識！）
5 對方的性格？
寧鳳凰：好，很好，非常好（一一：黑線…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馬聖卿：很好（一一：淚目…小聖，你是故意的吧！）
6 兩個人是什麼時候相遇的？在哪裡？
寧鳳凰：三歲的時候，馬家屯（一一：感動…小鳳凰，你終於不搗亂了啊！）
馬聖卿：七歲的時候，馬家屯
7 對對方的第一印象？
寧鳳凰：笨蛋，傻傻的被人欺負（一一：偶家小聖那是識時務為俊傑！）
馬聖卿：胖胖的圓球（一一：好吧，小鳳凰小時候確實很胖！）
8 喜歡對方哪一點呢？
寧鳳凰：都喜歡（一一：小鳳凰，不要露出這麼花痴的表情好不？）
馬聖卿：嗯（一一：小聖，你羞澀個什麼勁啊？還有，嗯是個嘛意思？）
9 討厭對方哪一點？
寧鳳凰：沒有（一一：小鳳凰，你真是沒追求！）
馬聖卿：嗯（一一：小聖，你還嗯？你含情脈脈的看着小鳳凰是個嘛意思？）
10 您覺得自己與對方相性好么？
寧鳳凰：好，很好，非常好（一一：小鳳凰，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馬聖卿：很好（一一：哎！小聖，果然還是你好！）
11 您怎麼稱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