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那盧府大小姐只是簡簡單單的單純兩字就可概論?我瞧着是單蠢吧!商家小姐的嬌貴德行,憑白辱沒了咱們馬家的名聲!”明白人聽明白話,認定盧朵朵比盧香香好的知府夫人自是不會輕易被馬熙安的三言兩語蠱惑。
“娘,喜怒哀樂擺在臉上有什麼不好?不就是脾氣大了點嘛!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兒子不與她計較便是。”縱使盧香香再刁蠻任性,好歹沒有太多令人琢磨的壞心眼。至於盧朵朵,馬熙安認定秦珂茵口中的“深沉”絕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呵…自找苦吃!”完全不認同馬熙安的看法,知府夫人固執己見的表態,“盧府二小姐性子嫻靜,知書達理,一看就是塊禁得起雕琢的璞玉。”
“娘,世上沒有那麽多塊璞玉的。我倒覺得那二小姐不如表面這般簡單。您自己想想,單是一次見面就有本事搶去親姐姐的親事,真的僅是因着您所說的所謂懂事?”有的時候安靜過了頭,除非的的確確的孤僻,否則就是城府極深。盧朵朵給他娘的印象太好,反而讓馬熙安心中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就好像…對,就好像是刻意為之一般。
“瞎說什麼呢你?是娘相中朵朵,又不是朵朵眼巴巴的攀附咱們馬家,哪來的搶親一說?再說了,咱們家跟盧府的親事從來都沒定下,誰說就非盧香香不可了?”不以為意的拉近着她與盧府二小姐的關係,提起盧香香時,知府夫人的臉上便現出了些許譏諷。
“娘,您的眼光還真不怎麼樣。”丟下這麼一句不甚恭敬的話,馬熙安深深的看了一眼知府夫人,掉頭就走。盧朵朵到底給他娘吃了什麼迷魂藥,他拭目以待!
望着馬熙安怒氣沖沖的背影,知府夫人好笑的搖搖頭,端起桌上泡好的清茶慢慢品着。如此清香醇正的茶味,單是朵朵這份難得的貼心,便是盧香香怎麼也無法媲美的不是?
“小姐,您說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很是意外的探聽到盧朵朵近日居然跟新過府的四姨娘走的親密,老謀深算如周媽媽,亦被弄糊塗了。
“許是太過無聊吧!”前世並沒有這位四姨娘的出現,更沒有盧朵朵意欲跟盧香香二女爭一夫的情景發生。是以秦珂茵也不敢妄自尊大的憑藉前世的經歷來揣測盧朵朵的所作所為。
“老奴瞧着不像。”神情肯定的搖搖頭,周媽媽眉頭緊鎖,止不住的擔憂,“如若這位二小姐是衝著夫人和大小姐去的,那就真心可怕了。”
“應該不至於。”畢竟是自己的親娘和親姐姐,以盧朵朵的心計,怎麼看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三姨娘挑撥成功。秦珂茵永遠都記得當年的盧朵朵一身雍容華貴,高高在上的坐在盧府主位接受盧府所有人阿諛討好的那一幕。就連稱霸盧府大半輩子的老夫人,也得低頭行禮,賠上好話和笑臉…那般深刻的場景歷歷在目,至今仍記憶猶新。
“可是她的的確確進了四姨娘的院子啊!聽說還送去了不少好東西,着實把夫人氣得不輕。”周媽媽也不相信盧朵朵會愚蠢的背叛自己的親娘反而去跟區區一個小小的姨娘交好。可是她的消息渠道不可能有誤,這些事都確有發生,不容摻假。
“李氏衝著盧朵朵發脾氣了?”不管出自何種緣由被自己生養的女兒反咬一口,秦珂茵都不禁有些同情李氏了。
“沒有。好像是被邱家表小姐給勸住了。”邱雪嬋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也不知究竟懂不懂這其中的深淺關係。周媽媽撇撇嘴,不置一詞。
“她倒是會見縫插針。”聽到邱雪嬋的名字,秦珂茵先是一愣,隨即倍覺好笑,“盧晉成那邊呢?沒有任何動靜?”
“有,而且動靜還不小。聽說盧府不少生意都被李家給搶了去。”在盧晉成身邊安插的眼線來報,這段日子盧府這位二少爺可是格外的風光,明裡暗裡沒少給大少爺下絆子。想着盧晉成的作風,周媽媽滿臉不屑的哼了兩聲。自家人為難自家人,二少爺和二小姐不愧是親兄妹,這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毫無二致。
“哦?”秦珂茵詫異的揚了揚眉,不是為著盧晉成的作為,而是想着盧書澈居然將此事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