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盧晉成多麼的不願,盧書澈已經醒來是事實。而此刻的盧書澈,雷厲風行的手段完全不容盧晉成使半點小手段。就連自詡權大勢大的李家,也是無能為力的只能眼巴巴望着。
李氏的心急如焚,盧晉成的日漸陰沉,盧書澈不在意,秦珂茵更是只當玩笑話,過耳便忘。反倒是盧朵朵的不安分,徒惹盧書澈和秦珂茵的撇嘴嗤笑。
如若季王輕而易舉就會為美色所迷,怎麼也輪不到盧朵朵上位不是?也就在這一刻,兩人同時心生質疑。前世的盧朵朵到底是如何進得季王府的?而這個答案,也或許只有前世的盧朵朵和季王知道吧…
“我說珂茵,你才多大啊?這麼早就趕着嫁人做什麼?更別說那一位還不是你家大表哥。”搖着扇子坐在秦珂茵的面前,季王拚命的扯着盧書澈的後腿。
“季王殿下,大表哥便是大表哥,哪有的不是一說?”放下手中的布匹衣料,秦珂茵擡起頭,極為認真的回道。即便不是這一世的盧書澈,他仍是清然院的正主,是她秦珂茵的大表哥!
“哦?也就是說,你真打算跟他圓房?你就不怕傷了正主的心?”真是不爽!他都還沒動作,盧書澈就把人給佔了去,完全是背後偷襲!沒有打算去跟現在的盧書澈交好,季王毫不客氣的使起了壞心眼。
“在下以為,在下便是正主。”緩步走進菀心園,盧書澈對上季王的臉色亦是不算友善。徑自來到秦珂茵身旁站定,連一個眼神也不欲施捨給季王,“嫁衣都備好了嗎?我讓小石頭給你添置的首飾可有送過來?”
“有。不過…是不是太多了點?”菀心園的庫房已經被盧書澈的大手筆填滿。金銀珠寶,翡翠玉飾,古玩瓷器,無一遺漏。聽說老夫人和李氏的心腹這幾日唯一的任務,便是守在菀心園外數着小石頭到底送了多少寶貝來她的菀心園。秦珂茵當然不在乎那兩人是否嫉恨於她,只是太招搖的話…總會引起反彈的。
“本就是你的。”盧府的產業已經盡數歸到他的名下,他如何處置,誰人也管不着。盧書澈隨手拿過秦珂茵遞過來的入賬本翻閱了一下,滿臉的不在意,“筆墨書畫,琴棋笛簫…若是珂茵喜歡,不妨也添置一些。”
“這些就不必了。我哪裡是附庸風雅之人?”前世今生,秦珂茵都不是什麼才女。琴棋書畫,也都沒什麼興趣。想着盧書澈近日舉動太過招人眼紅,秦珂茵頓了頓還是提議道,“適當的,也送些到其他院子里吧!”
“不用。都是給你的聘禮。”見秦珂茵面色微紅,盧書澈的眼神放柔,輕聲補上一句,“當然,說是嫁妝也不無不可。”
“喂喂,本王還在這裡坐着呢!要不要此般旁若無人的唧唧歪歪?差點沒酸掉本王的大牙!”不高興的收起扇子敲敲桌子,季王滿臉的不樂意。他怎麼從來沒發現盧書澈還有此般酸腐秀才的一面?哄女兒家的歡心倒是手到擒來,比他還高招!
“王爺還沒走?”完全不帶任何疑問口氣的話語,盧書澈堂而皇之的下了逐客令。來回幾個短暫的交鋒下來,盧書澈對季王早已不再如前世那般忌憚。反正送往帝都季王府的書信這兩日就會抵達王妃的手上,季王的逍遙日子…恐怕也沒多久了。
“本王是來找珂茵的。話都還沒說完,走什麼走?盧書澈,本王發現你真的很小心眼。一點君子之風也沒有,實在算不得良配。也就珂茵年少無知,才會受了你的矇騙。要是換了其他家的姑娘,早一拳打過去,揍得你無顏再出房門。”冷哼哼的當面敗壞着盧書澈的名聲,季王絲毫沒覺得需要避諱。
“草民以為,被打的會是風流倜儻的季王殿下。”半點不留情面的諷刺回去,盧書澈陰陰的笑了笑,“不知季王妃若是知曉季王殿下萬花叢中過的在宣北城四下勾搭待字閨中的商家小姐,會作何反應呢?也或許,皇後娘娘更樂意多做幾個順水人情,為季王殿下納幾位側妃侍妾?”
“盧書澈你…卑鄙!”盧書澈敢這樣說,定然是已經傳了書信去帝都。要是王妃真的一時想不開鬧到母後面前…季王黑着臉跳腳暴怒。
“比起季王殿下居心叵測的壞人姻緣,草民這小小的回敬,實在不值一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季王,盧書澈語氣涼涼的諷刺道。
“你是吃定了本王不會拿你問罪是不是?”猛的逼近盧書澈,季王一手扯過盧書澈的領子,語帶慍怒。
“季王殿下,草民日前閑來無事,整理了一下書房。不巧發現幾封保存甚好的書函,卻不知…眼前的季王殿下可否便是草民的那位摯友?”坦然自若的看着已然發怒的季王,盧書澈微微揚起嘴角,動也不動的任由季王抓着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