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秦珂茵差點沒忍住當場笑出聲來。好在及時掐住盧書澈的手臂,愣是將滿腹笑意忍了下去。她真沒想到邱家來的如此是時機,更沒料到邱夫人居然會當眾提出此般羞辱人的要求。
沒錯!羞辱!如若沒有昨夜之事,邱家不可能提出讓盧晉成入贅。而相比家世差上一大截的邱家,盧府絕對能給予邱雪嬋更為富庶的日子。現下這麼一鬧,就算外人不知曉其中□,也只會諸多猜測。屆時的流言蜚語,怕是比針扎還要刺人。
想到此處,秦珂茵看向盧晉成的眼神不自禁的帶上了幾分嘲弄。堂堂盧府二少爺,有着李家的幫襯卻被逼入贅邱家…卻不知盧晉成的心裡可還好受?
手臂突然傳來疼痛的感覺,盧書澈極為無奈的眨眨眼,倒也沒有掙開。既然盧晉成和邱雪嬋敢聯起手來暗算珂茵,就別怪他做事不留情面!
眼看着局面因為邱夫人的話推向憤怒的高、潮,盧書澈適時的板起臉,不無譴責的質問道:“邱夫人這是作何?莫非在邱夫人看來,我盧府還養不起一個二少夫人?”
“盧府當然養得起小女,可是今非昔比,有些難聽話我也不想當面說出來。大少爺先別急着置氣,邱家無意與盧府為難。只是盧晉成實在欺人太甚,邱家咽不下這口氣!”強硬的要求盧晉成入贅,並不表示邱家打算跟盧府撕破臉。盧書澈既已是盧府下一任家主,邱夫人的態度哪怕再惱怒,對上盧書澈時,姑且也還帶着幾分友善。
“此事如若真是我家二弟的錯,我們盧府定會一力承當!”輕輕瞥了一眼面色難看的盧晉成,未等老夫人開口制止,盧書澈就已淡然有禮的順着邱夫人的話頭接了下來。
“承擔?這話若是從盧晉成的口中說出,咱們邱家咬咬牙也就認了。可是直到現在,他有個認錯的態度嗎?”聽着盧書澈的承諾,邱夫人心下稍感寬慰。然而轉眼間看見一臉滿不在乎的盧晉成,當下更是火起,“得了!沒什麼好說的。邱家要的就是盧府一句話。得了這句話,咱們馬上打道回府,不做任何糾纏。若不然,便只好對簿公堂了。”
“好啊,那就對簿公堂!我做了什麼,我自己心裡當然清楚。反而是表妹做了什麼,她心裡可是有底?”原來邱雪嬋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簡直是不知所謂!盧晉成心底的怨恨不比邱夫人少,拉下臉極為不客氣的回道。即便真要鬧得人盡皆知又能如何?難不成他還能比清白盡毀的邱雪嬋更丟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想不認賬?”邱夫人是真的沒想過盧晉成居然是這種沒擔當的小人。心中的不甘怒火瞬間攀升,邱夫人努力扯了扯嘴角,“老夫人也是這個說法?”
“怎麼會?邱家媳婦先別急着翻臉,這不是正商討說法嘛!”要盧晉成入贅邱家,是萬萬不可能的。先不說她還有意借扶持盧晉成來打壓盧書澈,單單隻要盧晉成一日還是盧家人,就不可能入贅邱家!心覺邱夫人的要求太過無理,老夫人的神情反倒鬆懈下來,“小兒女濃情蜜意,一時把持不住,也說不上誰的錯不是?”
“哈…我倒是今日才知道,盧府原來都是這個態度。好!既然老夫人把話放在這了,我這個小輩也不會不識趣的跟您繼續討要說法。別無它說,就此別過!”全都在仗勢欺人!邱夫人說著便怒氣沖沖的轉身向外沖了過去。
“等等!”這種時候任由邱夫人負氣離去,絕對不是明智之舉。老夫人壓下不耐煩,不得不緩和了語氣將人留下,“咱們盧府從來不是不講道理之人,邱家媳婦可否容老婆子派人將雪嬋喚過來問個話?”
這種事情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光彩事么?邱夫人的眼底閃過冷意,轉過身諷刺道:“我家老爺正與盧老爺說著話,老夫人定要如此為難我們母女,晚輩自當悉聽尊便。”
“老夫人哪裡是在為難邱家妹子?只不過雪嬋丫頭打小也算長在咱們盧府,與晉成的感情向來深厚。有些事不當面問個究竟,就怕兩個孩子之間生間隙不是?”終於尋着機會出聲的李氏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邱夫人面前,挽着邱夫人的手臂笑的親近。
“盧夫人這話,咱們邱家可不敢當。真要說到感情深厚,這盧府怕是還屬大少爺和秦家表小姐最為般配。”要不是念在邱雪嬋已是盧晉成的人,邱夫人定會拂袖而去,再不踏上盧府大門半步!只可惜生米已然煮成熟飯,有些事她想挽回也更改不了事實。當然,膈應人的話,她這個邱家主母亦是不妨多讓。
聽着邱夫人將火引到她和盧書澈的身上,秦珂茵故作羞澀的笑笑,低下頭露出雪白的頸項。老夫人和李氏不好惹,這位邱夫人倒也難纏。就是不知道那位邱老爺在盧天那裡又得了什麼承諾。
“瞧瞧,這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秦家表小姐這姑娘家獨有的端莊婉約,咱家雪嬋是再也比不上了。”沒了清白的女子,若是不嫁給盧晉成,難不成還真的去尋死?心下暗暗的詛咒着盧晉成的卑鄙無恥,李氏面上的笑容越發的古怪,“要說這姑娘家啊,就得睜大了眼睛好好挑夫婿。秦家表小姐的眼光就比咱家雪嬋好,遇上了大少爺這般發乎情止乎禮的謙謙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