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個年輕男子如此自信的話,心頭都直犯嘀咕。
“那。那行吧,那你先給我爸看看。”林安順對著年輕男子說道。
楊迅昂著頭,一臉傲然表情:“放心,腦溢血我都治好過幾十個了,不用把脈我都知道,林老爺子沒什麼大問題!”
說完這話,楊迅走到林天華的麵前,將背著的藥箱拿了下來,隨後他伸出手,給林天華把了把脈。
接著,楊迅又伸出手,在林天華的腦袋和脖子上摸了摸,眉頭微皺。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先紮兩針吧。”楊迅說著,隨後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個布包,布包裡排列著毫針。
“嘿嘿,迅哥就是厲害,紮兩針我爺爺就能好了嗎?”林子坤笑盈盈的對著楊迅問道。
楊迅答道:“那是當然!你爺爺的情況也不算嚴重,我兩手毫針下去,再開點藥調理半個月,就能下床了!”
“你們放心,這是我的行醫資格證!就老爺子這個病啊,若是做手術,那肯定是有風險的,但是用針灸呢,治療保守沒有風險,而且效果顯著。”楊迅一邊將證件拿出來,一邊侃侃而談。
林安順聽到這番話,連連點頭應和道:“對對對,手術有風險!”
“行了,我要施針了。”
楊迅拿起毫針,兩針同下,分彆在林天華的太衝與環跳兩穴上落針。
接著,他又在林天華的腎俞和大腸腧兩穴分彆刺了一針。
之後是第五針。
楊迅針刺百會穴。
眼看這一針就要落下,一隻手忽然抓住了楊迅的手臂!
“你想害死他?”
不冷不淡的聲音在楊迅耳邊傳來,正是鐘良。
楊迅轉過頭打量了鐘良一眼。
“小子,你誰你呀?我在給病人針灸呢,你給我鬆開!”楊迅叱喝道。
“這一針百會穴,就算不要他的命,也會讓他氣息紊亂,心跳驟降,體內血液堵塞,你確定你會醫術?”鐘良沉著臉問道。
楊迅不禁笑了:“小子,你算什麼東西?我行醫資格證就在這兒擺著呢!我想怎麼紮怎麼紮,你有病是不是?”
“鐘良,你乾什麼你!你趕緊給迅哥鬆開,要是我爺爺出了什麼情況,我饒不了你!”林子坤指著鐘良罵道。
林安平也冷冷的看著鐘良:“鐘良,這位可是楊鎮海老先生的孫子,你胡鬨什麼!就你這廢物,你會醫術嗎你?”
幾個人怒視著鐘良,鐘良的眼神逐漸陰沉了下來,他緩緩鬆開了楊迅的右手。
“誰說我不會醫術了?”鐘良語氣平靜的說道:“讓我來,一針足以。”
聽得這話,屋子裡幾人都是一怔,連一旁林婉月幾人都是驚愕的將鐘良給盯著。
鐘良,居然還會醫術?
“嗬!小子,你鼻子裡插大蔥裝什麼象呢?你會醫術,那你把行醫資格證拿出來我看看!”楊迅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腦溢血,取針百會、廉泉、頰車、地倉,這是常識!
這小子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這叫會醫術?
“我沒帶。”鐘良語氣平靜的說道:“但你這一針百會下去,他必定出狀況。”
“鐘良!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我爺爺!”林子坤兒凶狠的將鐘良給盯著:“你現在趕緊滾,彆耽誤迅哥給我爺爺治療!”
“哼,真有意思,四年沒見,你真把你自己當神仙了是吧?”林安順不屑一笑:“小夥子,你彆管他,你儘管治!”
鐘良還想說什麼,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回過頭一看,是林婉月。
“鐘良,彆鬨了,好好讓爺爺接受治療吧。”林婉月眉目含星,語氣很輕緩。
鐘良會醫術,林婉月根本不信。
因為,四年前的鐘良,對醫術什麼的一竅不通。
這四年,哪怕他苦鑽醫術,也絕對不可能有大成。
而眼前這個楊迅,那可是楊鎮海老神醫的孫子,他的治療,怎麼可能會有錯?
鐘良沒有說話,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