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天盈酒店門口。
這家酒店在江安有十來年的曆史了,看起來不算豪華,而在酒店的門口有一片停車區,但是這片停車區裡一輛車都沒有。
十年前的有錢人都喜歡到天盈酒店來吃飯,但十年之後的今天,有錢人絕對不會來這個地方。
但偏偏,鐘強是個有錢人。
曾經混道上,現在又攀上了鐘家,鐘強的身價絕對上億。
一進酒店大門口,便有兩個男服務員走了過來。
“請問是鐘良鐘先生吧?”男服務員對著鐘良問道。
“對,是我。”鐘良答道。
“鐘強先生已經訂好了包間,兩位這邊請。”服務員走在前麵,帶著鐘良與鄒宇上樓。
六層樓的酒店,沒有電梯,是旋轉式樓梯。
跟著服務員來到三樓,鐘良低著頭玩手機,表情顯得漫不經心。
倒是鄒宇,目光四下張望,眼神充滿了警惕。
戰場練就的靈敏嗅覺告訴他,這頓午餐,很不簡單。
殊不知,在鐘良與鄒宇走上二樓之後,便有一大批人從四麵八方湧入了酒店之中,這些人一進酒店,酒店大門立刻關上,整個大廳裡全是人,足足上百!
此刻,酒店大門口的對街。
丁辰帶著幾個小弟從福利彩票站出來。
“搞什麼東西?對麵怎麼這麼多人?”丁辰嘴裡叼著煙,眼神古怪。
“辰哥,剛才好像有兩個人先進去了,之後又接連進去了上百人!”一個小弟答道。
丁辰用力將煙頭丟在地上:“靠,這是咱們地頭,誰他媽敢搞事?過去看看!”
說完這話,毫無素質的丁辰帶著五六個小弟橫穿馬路,來到了酒店外的停車區裡。
“辰哥,那好像是鐘爺的車子。”一個小弟指著裡麵的帕薩特,對著丁辰說道。
丁辰表情一僵。
昨天他正好見過鐘良的車,一輛帕薩特,而這輛車,正是鐘良昨天開的那輛!
“我靠!這些人是活膩歪了吧?敢搞鐘爺?”
丁辰皺著眉頭,看著大門緊閉的天盈酒店,丁辰眯起了眼睛。
“小五,去通知川爺,再把咱們人手叫上!就說鐘爺被人包圍了!”丁辰大聲說道。
“是,辰哥。”
小弟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此刻,薑家彆墅裡。
薑建榮坐在沙發上抽煙,而薑新浩則是躺在輪椅上。
四肢被打斷的他,現在還不下地走路。
“爸,這事兒能成嗎?萬一那姓鐘的死了,到時候查到咱們頭上,這可怎麼辦啊?”薑新浩一臉擔憂。
薑建榮卻是無比沉穩,他猛吸了一口香煙,沉了一口氣。
“怕什麼,事情又不是咱們乾的,我隻是出錢替鐘強包下了一家酒店而已,就算查到我頭上,我什麼也不知道,巡衛能拿我怎麼著?”薑建榮的雙眼裡滿是狠色。
今天之後,鐘良必死無疑。
四年前,薑建榮便狠心下毒陷害鐘良。
四年之後,同樣是一場飯局,這次,他要鐘良的命!
反正他又不負責善後,鐘良死了,鐘家人自會處理。
“那他要是死了,我還能娶林婉月嗎?”薑新浩忽然想到了些什麼。
薑建榮怒目一瞪:“你瞅你那點出息!這麼大的江安,你就找不到女人了?一個鐘良玩過的破鞋,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稀罕的!”
“我。我哪兒稀罕了?我就是想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