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省城鐘家。
鐘家老宅坐落在省城中心,而此刻,老宅正中央的宅院裡。
幾個人圍桌而坐。
坐在首位的男人大概五十歲出頭,他身材略顯富態,一張臉儘顯陰沉,眼神裡更是陰霾滿布。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老宅大門口多了一具屍體。
是鐘家一位管事的人發現的。
這具屍體,正是鐘強。
“這是鐘良給的下馬威,但是我很詫異,鐘強帶了上百人前往江安,結果卻落得這個下場,這個鐘良,與四年前大不相同了。”鐘運抽著雪茄,眼神躊躇不已。
“運哥,要我說,這小子現在就縮在小小的江安,也翻不起什麼浪花,要不然就先不管他吧?”一個男人開口說道。
鐘家乃是豪門,雖然鐘家直係隻剩下鐘運一家,但是外戚卻有很多。
坐在宅院裡的,都是在鐘氏有地位的人。
“不是管不管的問題,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允他鐘家一半家業,他居然接連兩次拒絕,這到底是為什麼?”鐘運眯著眼睛,心頭充滿了疑惑。
第一次,鐘運派了鐘田仁去請鐘良回來,鐘良拒絕;
而這一次,鐘運讓鐘強先禮後兵,如果鐘良答應接手鐘家一半家業,那便讓鐘良重回鐘家。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鐘強被殺,屍體被人從江安運到了省城。
這個鐘良,究竟是要做什麼?
“大先生,要我說,鐘良已然不是四年前的鐘良了,我之前見到他時,他眼中的威嚴,讓我都感到有些可怕。”鐘田仁輕聲說道。
“威嚴?他能有什麼威嚴?敢與咱們鐘家作對,這就是在找死!”一個男人怒聲說道:“運哥,這小子在江安估計還是有點能耐的,不然他不可能殺得了鐘強。但是他想跟咱們鐘家作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要我說啊,斬草要除根,這小子既然這麼想找死,那咱們不如成全他!”
鐘運搖了搖頭:“這事有蹊蹺,鐘強帶去的人都是好手,結果現在一個個全部都進了醫院,鐘強更是被一刀斃命!”
“鐘強的人告訴我,他們上百人是被一個人打傷的,而鐘強,也是死在那個人手裡的。”
“一個人?”麵前的幾人皆是麵麵相覷。
上百人被一個人打進醫院,這聽起來就有些匪夷所思。
但這足以證明,鐘良的身邊,有高手相助。
想要再殺他,難上加難。
這一下,眾人都清楚鐘運為何如此愁惱了。
鐘運猛吸了一口雪茄。
“行了,鐘強的後事你們要處理好,後續我會聯係江安薑家的人,最好是借助薑家之手將這小子徹底除掉,總而言之,鐘良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了,我親自來!”鐘運的眼神裡閃過一抹狠色。
。
第二天一早,鐘良的珠寶店正式開業。
大清早鐘良就到了店裡,店裡一共有四個店員,營業時間是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四個店員兩班倒。
新店開業,再加上是珠寶店,生意是比較慘淡的。
但是,早上的客人卻是有不少,畢竟這家珠寶店地段不錯,選在瑞興廣場附近,人流量大,那麼客人自然就越多。
隻不過,很多客人都是隻看不買。
一早上下來,店內一樣東西也沒賣出去,鐘良反倒還倒貼了兩萬塊。
“老板,這不就是一塊瑪瑙嗎?你乾嘛要花兩萬塊買下來啊?這東西放在店裡估計也賣不出去吧?”店員小周疑惑的看著鐘良。
鐘良把玩著手裡一塊藍色瑪瑙吊墜,嘴角掛著微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