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張彬的眼神,鐘良便知道,這家人上門來肯定沒好事。
“大舅,找我有事嗎?”鐘良問道。
張書竟乾笑著,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鐘良,坐下說。”
畢竟是來求人辦事的,張書竟顯得有些拘謹,眼神裡還帶著些許愧疚。
想起當初找鐘良的金融公司要錢,鐘良接連幫了他兩次,算下來,他還欠著鐘良不少錢。
每次想到這裡,張書竟心頭就慚愧不已。
鐘良點了點頭,小小的圓桌前,就他和張書竟坐著。
張彬站在張書竟的左側,張書竟的妻子譚豔芳站在右側。
“鐘良,我記得,上次雨溪的升學宴,國色品香是對你免單了對嗎?”張書竟表情忐忑的問道。
鐘良點了點頭:“對,怎麼了大舅?”
“呃。那你跟國色品香背後的老板,是什麼關係啊?”張書竟又問道。
鐘良眉頭一皺,他忽然想起什麼來。
“算得上是認識吧,大舅,有什麼事兒你可以直說。”鐘良臉色平靜。
儘管當年的張書竟三番兩次的找鐘良借資,但這件事兒過去這麼多年了,鐘良也沒放在心上。
看在妻子的麵上,若是張書竟遇到麻煩,鐘良也不會不管。
“鐘良,是這樣的,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那家小家電公司幾年前被天北集團給收購了,這幾年呢,我都是在給天北集團做事,但最近啊,天北集團總公司突然給我施加壓力,想關掉我分公司裡的所有工廠,我這不心想你認識天北集團的董事長嘛,所以。所以想找你幫這個忙。”張書竟支支吾吾的說道。
鐘良頓時沉默了。
張書竟的意思是不想關掉他公司裡的工廠,但是天北集團總公司又施以壓力。
說起來,這個忙鐘良興許還真的可以幫。
因為,天北集團就是齊家的,而自己上次救了齊萌的父親,齊家還欠自己一個人情。
這件事不難辦。
但是,鐘良卻又覺得,這麼大一個人情,就這麼用了,未免又有些不太劃算。
見到鐘良不說話,張書竟似乎感覺到了鐘良的為難。
“鐘良,這事兒是不是挺難辦的啊?”張書竟開口問道。
鐘良略有所思的答道:“倒也不是很難辦,這樣吧大舅,我儘量吧。”
忽然,張書竟的老婆譚豔芳開口說道:“什麼叫儘量啊?鐘良,這事兒能辦你就辦,不能辦就算了,反正我們也沒指望你能幫忙。”
“豔芳,你說什麼呢?”張書竟臉色一變,立刻轉過頭瞪著譚豔芳。
譚豔芳不屑的看了鐘良一眼:“我沒說錯啊!就這麼一樁小事他都要拖拖拉拉的,這擺明了是不想幫忙!”
張書竟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又或者說啊,他根本就沒這個能耐,彆以為我不知道,上次雨溪的升學宴啊,後麵他又特意找人去付了一百萬的飯錢,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譚豔芳冷嘲熱諷的說道。
這話出口,珠寶店內的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