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鐘良先約上了齊萌,之後,他開車去了張書竟的公司。
因為來之前鐘良提前給張書竟打了電話,所以到這邊的時候,張書竟已經在公司樓下等著鐘良了。
兩人一同上樓。
“鐘良,昨天你大舅媽說的話你可彆放在心上,她就是這麼一個人,說話不過腦子。”跟著張書竟一同上樓,張書竟連連致歉。
鐘良肯主動提出幫忙,張書竟心頭是非常感動的,而且他也相信,鐘良能幫上這個忙。
“大舅說笑了,這事兒我沒放在心上。”鐘良笑了笑:“而且,昨天我已經給齊家的人打過電話了,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張書竟苦笑著說道:“哎,總公司派來的人是一個總經理,叫嚴鬆,好像是齊董事長的親外甥。昨天他的確也同意了保留我的工廠,但是,他卻提出了極其過分的要求,我現在還在考慮要不要答應呢?”
“什麼過分的要求?”
“他說了,要麼我的工廠繼續與天北集團續約,為期一年;要麼,我公司的純盈利得額外分百分之二十給這個嚴鬆,續約五年。”
“落井下石?”鐘良不禁笑了。
張書竟一臉無奈,搖著頭說道:“算是吧。”
“大舅放心,這事兒我能辦。”鐘良微微一笑。
張書竟笑著點頭:“那就麻煩你了鐘良,說起來也怪不好意思的,當初我三番兩次的從你的彙澤拿錢,現在想想實在是過意不去。”
“大舅,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過去就過去了。”鐘良微微一笑。
張書竟尷尬的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兩人來到董事長辦公室。
譚豔芳正在辦公桌前吃水果,見到鐘良進來,她立刻翻了個白眼。
“姓張的,你說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你直接告訴他在幾樓不就好了嗎?一個小輩,還非要下樓去接,擺什麼譜呢?”譚豔芳冷嘲熱諷的說道。
張書竟臉色一沉:“豔芳,鐘良好歹是來幫咱們忙的,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我有說錯嗎?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說幫我們解決麻煩,結果越弄越糟糕。鐘良,我要是不給你丈母娘打電話,這事兒你是不是就不管了?”譚豔芳的目光朝著鐘良看了過來。
鐘良苦笑:“大舅媽,昨天我已經給齊家的人打過電話了,對方也跟我說了,能辦好此事。”
“所以,昨天的情況我並不知道。”鐘良解釋道。
“切,就算知道又怎麼樣?人家壓根都不認識你!”
鐘良一臉無奈,但仍然賠著笑臉:“大舅媽放心,這事兒我會找齊家的人來辦。”
譚豔芳翻了個白眼,沒再說話。
沒過一會兒,嚴鬆準時來到,這次來,他還帶了一個助理,助理手裡拿著兩份合約。
一進辦公室,嚴鬆便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張董,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嚴鬆昂著頭問道。
張書竟麵色遲疑,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鐘良。
“不用考慮了,江安的工廠不會關閉,續約也按照之前的規定來。”鐘良語氣平靜的說道:“你是天北集團的總經理對吧?回去擬一份正常的合約吧。”
嚴鬆看了看張書竟,又看了看鐘良,表情逐漸在變化著。
“張董,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