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江邊走了許久,鐘良交代了一些關於放了陳義的細節。
之後,二人聊起了關於鐘良師父的事情。
“小宇,你說,師父讓我經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鐘良對著鄒宇問道。
鄒宇搖頭:“小宇猜不透。”
“我也猜不透,不過他是我師父,他說什麼,我自然就得去辦。”鐘良眯著眼睛:“對了,龍衛隊進京了嗎?”
鄒宇點頭:“已經便裝入京,不過老帥身邊戒備森嚴,想要接近老帥,並且查到目前老帥身邊的狀況,可能還需要幾天時間。”
鐘良沉默不語。
他隻希望龍衛隊什麼也查不到。
若是龍衛隊查出隱患,那便證明,自己師父身邊的隱患肯定很大!因為若是小隱患,那就根本不需要龍衛隊查,師父身邊的人便能自行清除。
但願自己的顧慮是多餘的。
。
夜裡十一點。
江安軍署。
一大群人被轟出了大門口。
為首的人蓬頭垢發,嘴裡叼著一支煙。
昨天被抓進軍署,財產充公,出來的時候,陳義身上就剩下一部手機和半包煙。
“喂,小胖,你那邊還能待嗎?我剛被軍署放出來,現在跟弟兄們在往市裡走呢。”
手機裡傳來了淮山閣老板的聲音:“義哥,我這邊待不了了呀,你們被抓那天,整個古玩市場全被抄了!”
“靠!”陳義罵了一聲。
“義哥,你還是先打電話給譚總吧,我聽人說,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你在仁豐市的場子全被軍署的人給抄了,譚總大發雷霆,說等你放出來了,要你的命。”
“啥玩意?我的場子被抄了,他要我的命?”
“對啊,譚總放話了,說是你把場子裡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透露給軍署的。”
“我靠!”陳義大罵,一張臉鐵青。
緊忙掛斷小胖的電話,陳義掏出手機,將電話打給了自己在天玄會的老大。
很快,電話接通了。
“喂,譚總,我是陳義。”
“陳義?嗬,你不是被軍署的人抓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譚總,我也是剛放出來,我聽人說,我在仁豐的場子被人抄了?”陳義問道。
“陳義,你知道你的場子給天玄會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嗎?你場子裡那些生意,牽動著整個天玄會,現在這些生意全崩了,你要回天玄會,你必死無疑!”
陳義臉色發白:“不是,譚總,我的場子被人抄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有損失啊!”
“嗬,你就裝吧你,抄你場子那位軍爺把話都放出來了,說你陳義交代了天玄會這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不過也對,咱們天玄會這兩天被抓了上千人,現在誰都沒放,就唯獨把你給放出來了。”
“你小子啊,大難臨頭了!”
陳義咽了一口吐沫,他猛地回過頭看著軍署大門。
這軍署到底是要搞什麼呀?
“譚總,我。我對天玄會忠心耿耿啊!我不可能把這些見不得光的生意說出來的!”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是薛會長要你的命,要麼你就彆回仁豐,要麼你回來就是個死,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義緊忙問道:“那我手底下這些弟兄們呢?”
“自生自滅吧,天玄會不可能再接納你們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睡覺了,掛了。”
電話被掛斷。
陳義杵在了原地。
軍署這是在玩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