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仁豐市鐘家。
鐘運彆墅的一個房間裡,一個滿臉蒼白的中年女人躺在床上,她雙目緊閉,像是昏睡了過去。
鐘運請來的私人醫生正在床頭收拾東西。
“張醫生,她怎麼樣了?”鐘運眯著眼睛看著床上的女人。
張醫生無奈一笑:“鐘先生,病人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如果不及時送往醫院做手術的話,她恐怕是堅持不了太久了。”
鐘運眼神一變:“堅持不了太久?具體是多久?”
“大概就隻剩下二十天左右吧。”
“好,麻煩你跑一趟了。”鐘運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言下之意是要送客。
張醫生走出了房間。
鐘運滿眼陰霾的望著床上的女人,嘴角逐漸勾起一絲陰險的笑容。
“鐘良啊鐘良,殺我兒子,那我就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媽死在你麵前!”鐘運的眼神裡閃過一抹怒色。
躺在床上的不是彆人,正是鐘良的母親周雪梅。
之前,鐘運讓薛明清派天玄會的人打探周雪梅的下落,結果卻意外發現周雪梅人在懷安,於是,鐘運便派人將她接了回來。
但讓鐘運感到很意外的是,周雪梅身患重病,急需換肝手術。
鐘運自然不缺這筆醫療費,但是,自己憑什麼要救那個小畜生的媽?
這母子倆都是死有餘辜!
突然,床上的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女人滿臉痛苦。
“弟妹,你醒了?”鐘運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這個女人。
“大。大哥?”
周雪梅驚訝的看著這張臉,十幾年沒見,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麵前這個人。
“難得你還記得我,弟妹,這十幾年,你吃了不少苦頭吧?”鐘運滿臉笑意。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周雪梅滿臉疑惑。
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是躺在懷安市的醫院裡嗎?
“彆緊張,是我派人把你接過來的。”鐘運微微一笑:“這麼多年了,難道你不想見見你的兒子?”
周雪梅渾身一震。
“鐘。鐘良?他。他也在鐘家?”周雪梅愕然的問道。
鐘運冷笑:“他當然不在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生的那個小畜生自從一個月前回到南省之後,就一直跟我作對。”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隻能把弟妹你請來了。”
看著鐘運滿臉陰冷的笑容,周雪梅的心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離開鐘家十幾年了,周雪梅一直有關注鐘家的大小事,在鐘良讀大學的時候,她甚至還去過江安,偷偷見過自己的兒子!
可是,四年前的那場變故,兒子鐘良成了通緝犯,全省都是他的通緝令!
當時得知消息的周雪梅險些崩潰。
在周雪梅的眼裡,自己的兒子要麼被抓,要麼已經死了。
所以,這四年裡,周雪梅一想起鐘良,心頭就滿是愧疚!
現在聽到鐘運說自己的兒子還活著,周雪梅的心頭立刻變得激動不已。
“他。他現在在哪兒?”周雪梅支支吾吾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