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龍滿臉驚訝的將鐘良給盯著,對於鐘良做的決定,楊忠龍感到很是無奈。
“鐘先生,您這麼做的話,整個南省會亂套的,您不知道,除了我們的沙船廠之外,之前南省各市還有許多違規的沙船。”
鐘良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這不正好嗎?”
楊忠龍一臉不解的望著鐘良,沒明白鐘良這話的意思。
當然,楊忠龍知道,就鐘良的身份,讓總商管署辦這些事兒是沒問題的,可是這麼一來,對明翰集團的影響會非常大,明翰集團的生意也會被搶走。
“老楊,你想,如果你是那些搞破壞的家夥,你會怎麼做?”鐘良反問道。
楊忠龍撇著嘴,思索了幾秒之後,他開口答道:“當然是先把我的沙船廠全部弄倒閉,然後他們再找商管署協商,下河撈沙。”
“那他們的船哪兒來呢?”鐘良又問道。
“這!”楊忠龍頓時語塞,心頭恍然大悟。
鐘良笑著解釋道:“我之前調查過了,南省的沙船除了你的沙船廠之外,其他的都是散戶,有些人一家就有三五艘沙船,有些是合夥做生意的,能有個七八艘都算是大規模了。”
“可是,這些散戶,他們犯得著對你的沙船廠下手嗎?”
楊忠龍連連點頭:“鐘先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對方既然已經對我們的沙船廠動手了,那說明他們已經做好準備,將我們全省的沙船廠取而代之?”
“對,既然要取代我們,那老楊你覺得,他們難道會沒有準備足夠的沙船嗎?”鐘良輕笑著說道。
楊忠龍連連點頭:“鐘先生這一招絕啊,隻要他們的沙船下河,那咱們就可以將他們逮個正著!”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鐘良轉過頭看著鄒宇:“小宇,去查一查江安一些擁有沙船的散戶,看看這些散戶手裡的沙船是否已經轉讓。”
“是!”鄒宇點頭。
楊忠龍滿臉笑容,之前他佩服的隻是鐘良的權勢,而現在他才明白,擁有這麼大權勢的人,頭腦也絕非是一般人能比的。
鐘先生這一招,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雖然自己沒辦法讓商管署解除禁令,但如果自己早點讓人去查擁有沙船的散戶,查他們的沙船轉讓給了誰,那麼事情也不可能到這個地步。
“行了老楊,等一等吧,最多三天,我一定幫你抓住這夥人。”鐘良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
“誒好,那就麻煩鐘先生了。”
“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片刻之後,鐘良帶著鄒宇離開了沙船廠。
下午,仁豐市總商管署內。
一個穿著皮夾克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年輕男子從總商管署離開。
男人身材寬厚,略顯富態,年紀大概五十歲左右。
父子倆人坐進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的後座。
“爸,我是真不知道那小子居然跟嚴賀東關係那麼好,你是不知道,那小子說什麼,嚴賀東就做什麼。爸,咱們的南省商會,怕是要倒大黴了!”郝競哭喪著臉說道。
這幾天,郝競一直被關在總商管署內。
嚴賀東親自核算郝競的賠償,但畢竟是總商管署,嚴賀東也不敢亂來,讓郝家賠了六千萬,郝宏盛親自前來領走了他的兒子。
“住嘴!”郝宏盛瞪了郝競一眼:“要不是你出的那餿主意,嚴賀東剛才也不敢威脅我!”
“你知道嚴賀東跟我說什麼嗎?他跟我說,就因為你使的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從今天開始,總商管署不會再給南省商會發放任何資源!”郝宏盛心頭一肚子火。
六千萬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損失了南省商會的資源,這對整個商會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現在鐘良那個天湛商會看起來隻是在江安做發展,但郝宏盛知道,就天湛商會現在的起勢,不出半年,這個商會就能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