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轉身走進了店鋪內。
“這一個瓷瓶,看似是清代的物件,但其實是近代工藝,仿製技術很高,應該是出自某一位老手,但是從瓶底的胎釉可以看出,仿工還是太過粗糙了一些。標價三百零八萬,把後麵這個‘萬’字去掉,這個價格就合理了。”鐘良輕笑了一聲。
老金表情古怪的看著鐘良,眼神總算是有變化了。
彆看鐘良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其實,這個瓷瓶沒這麼簡單,一比一仿造,而且出自名家之手,上麵的紋路,還有瓶底的胎釉,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恐怕就算是一些專家,估計都沒辦法看出來這個瓷瓶的真假。
可這小子,卻是說得如此信誓旦旦,這讓老金都覺得很是奇怪。
莫非,這小子是火眼金睛?
“那另外兩件呢?”老金開口問道。
鐘良朝左走了幾步,停在了一個精致的圍棋盤麵前,棋盤是玉雕而成,棋子則是大理石雕刻,從外表看來,這個棋盤紋路清晰,光澤透亮,哪怕是普通人,也會覺得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精品。
“這個棋盤,假的。”鐘良笑著說道。
老金臉色一變,隨後輕笑了一聲:“哥們,走眼了吧?這棋盤雖然不是帝王綠材質,但也絕對是玉料中的上上品。”
“玉質的確是上品,但是這個棋盤是仿造‘王工玉盤’,不巧的是,王工玉盤目前隻出土了一件,而這一件,正好在我一位長輩的家裡。”鐘良答道。
聽得這話,老金瞳孔伸縮了一下。
“哥們,敢問你長輩是?”
“無可奉告。”鐘良回了老金四個字。
老金的心頭卻是驚愕不已,而他之所以驚愕,不是因為鐘良說這個棋盤是假貨,而是他說這個棋盤在他長輩的家中。
老金雖然不算是泰山閣的核心人員,但是整個泰山閣的物件,老金倒是對好幾件格外清楚。這王工玉盤老金記得很清楚,這東西,貌似是在京城一位權貴的手中,這東西的價值那可是將近一個億。
而現在這一樣仿品,沒有明碼標價,而是當做了鎮店之寶放在這處。
結果卻被這小子給撞見了。
看樣子,這小子來頭不小啊。
當鐘良說出第三件贗品的時候,老金的心頭已經驚得不能再驚了,他這店裡的確是有三家仿品,但是,想在這麼大一家店裡精確無誤的挑出三件仿品,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一開始,老金還在想這小子會不會看走眼一件,而等鐘良指出三件仿品之後,老金才徹底可以肯定,麵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一般!
泰山閣養了不少國內鼎鼎有名的大家,書畫、玉器、古玩、雕刻,各個方麵的人才都有。可在老金看來,這些專家,估摸著還沒自己眼前這小子眼光毒辣。
不管是對書畫、玉器還是瓷器,這小子都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其能力可見一斑。
“金老板,剩下八個修補過的物件,應該不需要我指出來了吧?”鐘良對著老金問道。
老金苦笑:“哥們真是厲害,我老金算是長見識了。”
“不知道,哥們在哪兒高就?”
在老金看來,麵前這個年輕人眼光毒辣,國內古玩市場雖然是泰山閣獨大,但也有不少古玩大家。
以這個年輕人的能力,完全可以在這一行混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