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自己助理的電話,馮開元聽得一清二楚,他已經猜到了是這個年輕人。
不過,讓馮開元感到很驚訝的是,這個年輕人居然是天湛商會的創始人,手裡還擁有運豐集團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難怪那天在武盟,他敢如此跟自己叫板。
馮開元笑了笑,正要與鐘良對立而坐。
“馮開元,我讓你坐了嗎?”鐘良冷冷的說道。
馮開元表情一僵,有些好笑的將鐘良給盯著,而他身後的保鏢小力,則是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馮開元擺手將小力攔下,他對著鐘良問道:“鐘先生是吧?是你讓我來的,卻又不讓我坐,這未免也太沒待客之道了吧?”
“你這老東西也知道待客之道?”鐘良毫不顧忌的罵道。
長頭發且豎著辮子的中年男人眯著眼睛看著鐘良,手裡多了一把彈簧刀:“小子,說話彆跟放屁一樣難聽,小心待會兒我割了你舌頭。”
馮開元笑而不語,卻仍然在鐘良的注視之下坐了下來,那眼神,仿佛帶著些許的挑釁。
雖然現在馮家的產業都是正規行業,但是當年馮開元發家的時候,手裡可沾染過不少鮮血。
鐘家和天玄會一消失,馮家立刻迎風而上,成為了省內第一大世家。
可見馮開元手段不弱。
而馮開元在鐘良麵前所展現出來的,也是一股子又老又陰狠的形象。
“年輕人,嘴上積點口德,免得待會兒傷到你自己。”馮開元似笑非笑的說道。
中浪不屑一笑:“傷到我?你馮家也配?”
“馮開元,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孫仁是運豐集團的執行董事,而我是運豐集團最大的持股人,你打了我的人,總得給我個交代吧?”鐘良問道。
“交代?”馮開元感到有些好笑:“一個出言不遜的年輕人,我打他一頓教訓教訓他,還需要什麼交代嗎?”
鐘良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沉。
似乎是在刻意壓住心頭的怒火,鐘良平息了片刻,轉過頭看著身後的謝曉桐。
“謝曉桐,剛才對孫仁動手的人,是他們兩個中的哪一個?”鐘良對著謝曉桐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謝曉桐頓時表情一僵,她很想知道,鐘良問這個問題到底想乾什麼?
“是。是他。”謝曉桐指著那個豎著辮子手裡拿著蝴蝶刀的男人。
鐘良目光裡閃過一抹淩厲,下一秒,他蹭起身來,一個箭步朝著男人衝了過去。
這一幕,謝曉桐壓根都沒反應過來,鐘良的速度快若閃電,謝曉桐隻看到鐘良竄出去,再抬頭,鐘良已經到了那個男人的麵前。
男人也愣了半秒,反應過來的時候,鐘良一個拳頭已經朝著他打了過來。
“找死!”男人冷笑了一聲,手裡的蝴蝶刀迅速一轉,似乎是想要用蝴蝶刀削破鐘良的手腕。
可是,眼看蝴蝶刀就要碰到鐘良的手,突然,鐘良的拳頭變換了一個方向,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
男人反應很快,立刻伸出手去抵擋,可是,拳頭卻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手骨。
下一秒,鐘良另外一隻手已經將男人手裡的蝴蝶刀奪了過來。
一刀下去,男人的臉皮開肉綻。
可這一切還沒完,鐘良拿著蝴蝶刀,銀光閃閃,一刀接著一刀。
每一刀下去,似乎都有一塊皮肉黏著衣服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