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鐘的,你放過我,我鐵天虎給你做牛做馬,你想殺誰我便幫你殺誰,隻要你留我一命!”
角落裡突然傳來了鐵天虎的叫喊聲。
鐘良翹著二郎腿,他笑著說道:“想活命?”
“你要是能堅持一個小時,我讓你活。”鐘良開口說道。
一個小時,三十批,一百二十人輪流對鐵天虎進行圍殺,而且鐵天虎還是受了重傷的情況。
他沒有活命的機會。
“姓鐘的,你個狗娘養的東西,你要是殺了我,洪武會是不會放過你的!”鐵天虎咬牙切齒的說道。
鐘良眼神裡閃過一抹冷色:“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洪武會的人要是再敢來南省,進來一個我殺一個!”
“放你們幾個進了南省,倒是我疏忽了。”
“啊!”突然,鐵天虎身旁的中年男人嘴裡發出慘叫。
他的腰上被一位赤焰隊的成員結實的捅了一刀,三十五寸的刀身,竟是直直刺入了一半,而這位赤焰隊的成員也不知是故作凶狠,還是突然血性上頭,竟是雙手握著刀柄,吃力的將刀往這個中年男人的身體裡送去。
這一刀,看著都疼。
其實,鐘良表麵上是要給赤焰隊的成員練刀,實則更是練膽。
赤焰隊大部分人都沒有殺過人,而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要殺的人跟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的任務卻是要了結對方的性命,若是沒有足夠的膽量或者信念,很難痛下殺手。
當然,鐘良可以確保,赤焰隊殺的每一個人,都會是那種十惡不赦之徒。
“撤!下一批!”手裡拿著秒表的獵鷹突然發號施令。
那位下手極重的青年,吃力的將刀從中年男人的腰上拔了下來,緩緩後退。
他額頭上全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而出的冷汗,還是在廝殺的時候太過費力導致出汗。
鐘良側著頭看著陳嬋,後者依舊一臉怨恨的瞪著鐵天虎。
陳嬋沒有殺過人,但不知道為何,見到鐵天虎兩人如同慘烈,她的心頭卻是愈發痛快。
她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親,還有戴成仁他們,那雙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紅了。
“要是心頭不痛快,就自己上。”鐘良對著陳嬋說道。
聽得這話,陳嬋果真朝著鐵天虎幾人走去。
鐘良立刻對著獵鷹擺了擺手。
“停!”獵鷹對著剛上前的四個成員喊道。
陳嬋走到其中一人麵前,從對方手裡接過了一把刀,她徑直朝著鐵天虎走去。
見到這一幕,鐵天虎一張蒼老的臉上滿是猙獰,眼神裡浮現一抹殺機。
像是一匹蓄勢待發的狼一般。
對鐵天虎來說,機會就在麵前。
這個姓鐘的無非就是在幫這個陳老二的女人報仇,而他既然能幫陳老二的女兒,那麼說明這姑娘對這小子很重要。
若是自己能以她性命做要挾,自己說不定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你們都該死!”陳嬋走到距離鐵天虎隻有不到兩米的時候,突然開口說話。
而話說完,陳嬋用力後蹬右腳,纖細的身子朝著鐵天虎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