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嬋現在的狀態非常差,鐘良抱著她,她也不說話,瞳孔渙散,一副無精打采任人宰割的模樣。
鐘良是發自內心的心疼這個女子。
現在的陳嬋,急需有一個人去開導她,她已經對生活失去了所有的念想,現在一心求死,這種狀態,讓鐘良都感到相當無奈。
半個小時之後,望龍市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之中,石鵬給鐘良開好了房間便離開了。
房間裡,鐘良將陳嬋丟到了床上,後者身體一動不動,像是入了魔障一般。
鐘良拿起了房間裡備好的礦泉水,打開一瓶遞向陳嬋。
陳嬋就如同死屍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無奈的鐘良隻得自己灌了一大口。
隨後,鐘良坐在床邊。
“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從男生跑到海省來,就為了給人家送死?”鐘良對著陳嬋問道。
陳嬋不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鐘良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就是傻!”鐘良毫不客氣的罵道:“你想啊,之前鐵天虎死在了南省,這洪武會的人必然也就知道了南省有敵人,接下來,不說洪武會的高層都寢食難安,但至少他們心頭一直有根刺。”
“隻要你活著,他們就知道有潛在的敵人。”
“但如果你跑到海省來把命給送了,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好事一樁!”
“你想報仇我能理解,但你這個方式,實在是太極端了!”
陳嬋總算是動了動眼珠子,但也隻是看了鐘良一眼,她噘著嘴,那雙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似乎是想要哭。
“我之前答應過你,你父親的仇我會替你報,但你也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咱們遠在南省,總不能直接帶著關鬼盟跑到海省來把命送了吧?再說了,現在關鬼盟都在東省,就算要真刀真槍的跟洪武會硬碰硬,那也沒到時候。”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過你幫你報仇,那我就一定會儘快解決掉洪武會。”
這話出口,陳嬋突然輕輕搖頭。
“解決不掉的。”沙啞的聲音從陳嬋的嘴裡傳來。
鐘良疑惑的看著陳嬋:“怎麼就解決不掉了?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而是洪武會根本就無法扳倒,洪武會的人與海省的總警署有關係。”陳嬋的語氣裡充滿了不服氣。
聽得這話,鐘良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這很正常,一般能耀武揚威的地頭蛇,頭上要是沒有後台是不可能的,洪武會這麼大的家底,彆說是跟總警署有關了,就算說是與海省軍署有關係,我也覺得不奇怪。”
“那就沒辦法扳倒他們。”陳嬋紅著眼睛說道的。
“誰跟你說的?”鐘良笑了笑,他朝著窗台的方向走去,麵對窗口,鐘良點了一支煙。
“甭管洪武會有多大的後台,若是我想收拾他們,他們也隻能任我宰割。”鐘良眯著眼睛說道:“但我總不能真正挑起事端吧?那樣會死不少人的。”
“偌大的洪武會裡,那種十惡不赦的該死的人或許不少,但那種無辜的人必然也存在。”
“陳嬋,再給我半年時間如何?”鐘良轉過頭來看著陳嬋。
後者也在盯著鐘良,那雙眼睛裡有諸多形容不出的神色,有猶豫也有希望。
對陳嬋來說,複仇,是她活著的唯一的念想了。
見到陳嬋不說話,鐘良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
從武盟出事到現在,鐘良勸陳嬋的次數很少很少,鐘良隻想讓陳嬋自己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