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忠明一眼就能看出,麵前這三個人,不像是那種行走江湖的貨色。
他們的眼神,完全還不夠凶狠。
“三位,不知道我手底下的人哪兒讓你們不滿意了,我代他們向三位賠個不是。”嚴忠明臉上掛著笑容,禮貌的對著鐘良說道。
嚴忠明不像是那種混社會的老油條,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他現在手裡有好幾家會所,他隻想安安分分做生意。
當然,若是有人非要找麻煩,他嚴忠明也不是吃素的。
鐘良笑著坐起身來,他偏著頭看著嚴忠明,隨後,他指著嚴忠明身後的陸宵。
“他,得罪了我兄弟,跟我兄弟也算是新仇舊恨,你讓他跪下,給我兄弟磕個頭認個錯,今天這事兒就算了。”鐘良相當直接。
聽得這話,嚴忠明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陸宵。
後者卻是臉色一慌:“小子,什麼狗屁新仇舊恨?當初是他老婆自己非要跟我的,關我屁事!”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彆跟我解釋,我隻要你給我兄弟道歉,他要是原諒你,我放你走,他要是不原諒你,今天不說把你的命留下,至少得留下一隻手。”鐘良語氣裡充滿了霸氣。
“留我一隻手?小子,你真把你自己當人物了?我告訴你,你就一把槍,我這麼多弟兄,真拚起來,你未必拚得過!”陸宵咬牙切齒的說道。
“陸宵!”嚴忠明立刻瞪了陸宵一眼,對著陸宵使了個眼色。
陸宵立刻退到一旁,不再開口說話。
嚴忠明的目光再度朝著鐘良看了過來:“小兄弟,我這位弟兄不太懂事,不如這樣吧,下跪就算了,我讓他自罰十杯,此事咱們就此揭過。”
“以後,你們若是再到我這家會所來玩,所有酒水費用全免,你們覺得如何?”
不等鐘良開口說話,陳義先說道:“我不缺那點酒水費。”
王百川也開口說道:“把我兄弟的腦袋開瓢了,自罰十杯就了事?你這老大當得也不行嘛。”
嚴忠明臉色一沉,但依舊賠著笑容:“那你們說想要怎樣?除了不下跪道歉,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我不但要讓他給老子下跪道歉,我還要打斷他兩條腿!”陳義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兄弟,何必非要這樣呢?就不能給我嚴忠明一個麵子嗎?”
鐘良臉上掛著輕笑:“麵子?嚴老板,你這麵子,能治多少錢?”
嚴忠明直直的看著鐘良,雖然依舊滿臉笑容,但是眼神卻在逐漸變化著。
嚴忠明也能看出,這三人之中,為首的就是麵前這個翹著二郎腿的年輕人。
“小兄弟,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今天這件事就隻能武力解決了?”嚴忠明沉著語氣問道。
鐘良聳了聳肩:“那得看嚴老板怎麼想了。”
“按照我兄弟說的去做,今天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不願意,那嚴老板就拿出個辦法來把我們三解決了,不然。這家會所,你可能就開不下去了。”
“小子,你把你自己當神仙了?還讓我們這家會所開不下去,我看你真是腦子長包!”陸宵怒不可遏的罵道。
陸宵可以肯定,嚴哥肯定不會把自己交出去,因此,有嚴忠明罩著,陸宵心頭也不那麼怕了。
有槍又怎麼樣?場子裡這麼多人,還怕收拾不了這三個小子?
他們要真敢開槍,那他們三個都得把命交代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