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齊正軍眉頭略微皺了一皺,上次瑞金商務會所發生的事,雖然事後齊磊沒有跟他說起,但警衛趙駿則是向他做了簡要的彙報。
當時由於自己也是剛回仁豐,對這邊的形勢不太了解,再加上老爺子的病,他也就沒有關注,他又再一次抬眼打量了鐘良。
見此時鐘良還在泰然自若的品著紅酒,心中思量:“這人能夠讓範彪忌憚,又如此年輕,搞不好是某個副帥的兒子。”
由於鐘良的身份,一直以來都是絕密,即便是東境少帥這樣地位的軍官,也是在通過手下的一次次試探下,才得知鐘良真是身份的。
齊正軍雖然知道龍帥在南省,卻是萬萬想不到戰功赫赫的龍帥,會是這般年輕,而且此時正在他麵前。
齊正軍斟酌了一下語氣後才說道:“年輕人,我也不說什麼大話,也許你父親和我都是軍署的同僚,我也可以算作是你叔叔輩,你能否給我個麵子,跟約翰羅先生道個歉。”
齊正軍自認為已經對這個年輕人很客氣了,想必以他這樣的二代,在自己點明身份的情況下,也會給自己個麵子。
然而鐘良的話,卻令他大失所望。
鐘良:“嗬嗬,你還沒有資格做我叔叔。”
“再說了,該道歉的應該是他,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真假不分,是非不辨,以權壓人,你們南境軍人,就是這樣行事的嗎?”
說到後麵,鐘良竟然是有些憤怒了,對於警署,商管署內的人,利用職權來壓人,他可以容忍,大不了招惹到自己時,就用更大的職權壓死他們。
但作為軍人,他見不得軍人以權謀私!
軍人乃是國之利器,如果連軍人都墮落到玩弄商賈那一套,夏國還有什麼希望呢!
齊正軍直接被鐘良的話氣得臉紅耳赤,吹胡子瞪眼道:“放肆,還輪不到你來跟我說這話。”齊正軍怒了,他自認,為官自己還是很清廉的,掌軍自己也算是嚴明,即便是現在給約翰羅出頭,有些違背他的原則,但也輪不到一個乳臭未乾的青年來斥責自己。
齊正軍常年掌軍,他震怒之下的雷霆一喝,給眾人帶來的壓迫感可想而知,即便是軍士也得顫一顫。
就連一直囂張得如同跳梁小醜的約翰羅,一瞬間也被震的汗流浹背,有些不敢吱聲了。
鄭若欣險些就要坐不穩了,孫仁連忙扶住她的肩膀,其實孫仁也有些後怕了,這事兒本來就是因為鄭若欣而起,也和自己有關聯,因為來這裡吃飯就是他定下的,如果因為這事,連累到鐘哥就不好了。
想到這,孫仁站起身來,極為不甘心的說道:“齊先生,這事我們也有責任,我給約翰羅道歉。”
“你?”齊正軍瞥了孫仁一眼,很是不屑。
鐘良沒想到孫仁會站起來道歉,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自己當年創辦彙澤金融時,麵對一市軍首不也是這樣,所謂民不與官鬥嘛。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沉聲道:“孫仁,你坐下,這事我們沒錯,就是他們捅到天上去,我們也有理。”
本來見孫仁站出來服軟,齊正軍稍稍鬆口氣,剛剛他瞥見那年輕人見到自己震怒,居然還是巋然不動,這說明他是有底氣的。
難道是哪家大帥的公子嗎?這樣一來自己也得掂量掂量了。
可還沒等到他順坡下驢,鐘良的言語,就活生生讓他把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
其實這時候焦急的,不光是孫仁和鄭若欣,還有齊萌,她當然沒有齊正軍的眼力,也不知道鐘良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