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昨天在王百川的飯局上見過楊三炮,當時他也看出來這楊三炮有些勢力,但是對於王百川的話也是很買賬的,要不然怎麼會同意自己進入這家工程公司。
而且鐘良現在也在這裡,他還有什麼好怕的,於是,他提了提氣後喝道:“楊三炮,你就不給我個說法嗎?”
“嗬嗬”,楊三炮笑了,“給你說法,你算老幾啊!要不是賣王百川麵子,你特麼給我搬磚我都看不上。”
“你你。”周奇氣得咬牙切齒!
不過轉瞬又露出訕笑,指了指鐘良:“楊三炮,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
楊三炮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一眼鐘良,難不成這小子是王百川手下的打手,可是我怎麼沒見過。
這時張禿子走上前道:“楊總,這小子就是一開破大眾的,我剛剛聽他叫周龍濤大舅,也許是周家的窮親戚吧!”
“破大眾?”
鐘良剛剛將車停得離人群很近,楊三炮過來時,也是看見了那輛大眾車的。
但又想到昨天王百川說過周奇是“那位”的親戚,會不會和眼前這人也有關係呢!
不過這個想法隻在他腦中過了半秒,就被拋了出去,要真是那位來了,怎麼可能隻開一輛破大眾。
當初鐘良帶領關鬼盟屠滅天玄會的事,在仁豐盛傳一時,可是真正見過鐘良麵的,卻是寥寥無幾。
想到這裡,楊三炮趾高氣揚道:“小子,趕緊開著你的破大眾滾,你要是走慢了一步,我就把你扔進攪拌機,埋進地基裡。”
在他看來像鐘良這個年齡的青年,自己隻要放出狠話,他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
見楊三炮氣焰如此囂,鐘良也不由得有了幾分怒火,“楊三炮是吧!好大的口氣,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埋進去,我敢肯定,埋進去的那個人,就是你。”
張禿子大步上前,指著鐘良道:“你特麼,怎麼跟楊總說話呢!”
鐘良對張禿子的回應是,抬手“哢嗤”一聲捏斷了他的手指,由於鐘良動作太快,直到他收回手時,張禿子才發出震天的嚎叫。
楊三炮見狀,臉色瞬間變作鐵青:“看不出來,還是個練家子啊!好,你很好,來人給我打,今天不打斷他四肢,我就不姓楊。”
楊三炮的話音剛落,身邊的黑衣打手便衝著鐘良圍了上去,然而這些人連鐘良的衣角都沒碰到都被鐘良給踢了回來,七八個打手不到五秒,便全部東倒西歪在地上掙紮著,站不起來了。
楊三炮這時已經躲到了人群之中,他額頭已經滲滿冷汗,歇斯底裡的叫囂道:“全部給老子抄家夥上啊!誰要是乾趴下他,我給一百萬。”
一百萬,這對工人來說很有誘惑力了。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即便是見到了剛剛鐘良的狠辣身手,還是有工人爭先恐後的舉著鐵釺,鐵鏟,鋼筋向鐘良揮打而去。
周龍濤周奇父子見狀,立馬抱著頭,蹲在地上,渾身戰栗。
人群後的楊三炮露出猙獰而陰狠的笑,他能夠在北城這一片和王百川叫板,除了他及時向王百川低頭之外,還有就是他在仁豐的各大工地深耕多年,手下有著上千的工人。
他剛剛說的把人扔攪拌機埋地基的事,並不是他的信口之言,而是他真真實實乾過,而且乾過無數次。
楊三炮掏出一包極品香煙,慢悠悠的含在嘴裡,打算就著眼前血腥的場景,細細的品嘗香煙。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令他點煙的手不住顫抖。
鐘良不知從誰手裡搶來一根鐵釺,揮舞著手上的鐵釺在人群之中,大殺四方,他隻打這些人的手腳關節,被他打中的皆是斷手斷腳,半分鐘不到,地上便橫七豎八的倒下一大片人,剩餘幾個眼見不妙,扔下家夥奪命似的跑了。
鐘良一手拖著鐵釺,霸氣無比的一步步走向楊三炮,鐵釺貼近地麵的一端,早已是沾滿了血漬,此時在石板路上拖出一串串火花,絢爛而妖異,看得楊三炮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