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在幾個專業文物署調查員的合力之下,終於將玉蓮台搬了上來,雖然鐘良等人有盜竊文物的嫌疑,但由於他和張柏雅認識,巡警也不敢太過粗暴對待。
於是在簡單的對幾人搜了身,又搜查了汽車,確定沒有發現私藏文物後,便不再管鐘良幾人了。
鐘良也對這玉蓮台有幾分興趣,此時也沒離開,而是走到了玉蓮台旁邊,幾個調查員也不敢阻攔他。
這時候玉蓮台已經被調查員用專業工具清理了出來,隻見這玉蓮台共分為四層,每層都雕刻有蓮瓣,每瓣邊緣處還繪製白、紅、黃三條曲線勾邊,在每個蓮瓣的外表還描繪著細小的佛教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有種佛氣升騰,寶光四射的感覺。
即便是絲毫不懂古玩的王百川周奇等人,也覺得這東西不是凡物。
這時張柏雅摘下白色手套,走到鐘良麵前,“小鐘,你也對文物感興趣啊!能看得出這文物的來曆嗎?”
她身後的文物調查員都對鐘良投來不屑的目光,一個工地上的人,怎麼可能看得出這文物的出處呢!
鐘良笑了笑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一方金朝的玉蓮台,又叫觀想菩薩蓮台。”
張柏雅有些吃驚,她剛剛也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鐘良還真的說出了來曆。
幾個調查員也不敢小看這人了,因為以他們的眼力,最多也隻能看出這玉蓮台出自一千年前,具體什麼朝代的還真說不出來。
而且這小子還一口說出了這蓮台的名稱,要知道剛剛連張館長,也說不出這玉蓮台的名稱的呀!他們本打算打電話聯係京城文物署的同事過來鑒定的。
其實鐘良能認得這玉蓮台,還是有些巧合的,當初在北境和他一道進入古刹,看到那副觀想菩薩圖的,還有他師父戰天,當時師父也順便給他說了一些玉蓮台的來曆。
張柏雅看著鐘良,眼中露出欣喜:“小鐘,你是學古文學的嗎?”
鐘良搖搖頭,不卑不亢道:“阿姨,我也隻是恰好在一位長輩那裡聽說過,這觀想菩薩蓮台。”
在長輩那裡聽說過?
張柏雅知道鐘良背景不凡,有個見多識廣的長輩也不足為奇。
“小鐘啊!這方蓮台我們要帶回博物館研究,你那長輩如果有興趣,可以讓他來我們博物館鑒賞一下。”
鐘良想起了師父戰天,不由得心中一慟。
沉聲道:“嗯,好的。”
旋即張柏雅又低聲道:“小鐘,你不要和這些人走得太近了啊!”
鐘良知道張柏雅沒有惡意,她隻是像長輩在告誡晚輩,隻是她和齊萌一樣,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養尊處優,怎麼會明白世事艱辛。
鐘良隻是點點頭,沒有作答。
告彆了張柏雅,鐘良又叫來了周奇。
周奇唯唯諾諾的走到鐘良麵前,鐘良當即指著周奇嗬斥道:“怎麼了,真當這裡你家是不,挖到東西就想要獨吞,你們父子倆是不是不想乾了?再有下次,就滾。”
剛剛才見識過鐘良的大殺四方,此時周奇嚇得趕緊將頭埋下,雙腿不住打顫。
鐘良接著道:“周奇,我是看著我媽的麵子上,才給你一次機會的,從今以後若是我再聽到你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胡作非為,就不要怪我不念及親戚之情。”
此時的周奇已是冷汗直冒連忙答道:“不敢了,鐘良,我再不敢了,我明天就將我爸送回老家。”
“好自為之!”
說罷,鐘良便上了林婉月的大眾車。
關上車門,他掏出手機來給鄒宇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鄒宇那邊卻很是嘈雜。
“喂,小宇,你找一個機靈點的人去省博物館,盯著今天出土的一方玉蓮台,如果發現有可疑的人,對這玉蓮台感興趣及時通知我。”
鐘良有種很微妙的感覺,這方玉蓮台絕對不簡單,也許讓人盯著這玉蓮台,自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