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雷琴給鐘良遞上皇家薔薇刺的同時,宋一貞也給父親宋天誌取來了宋家刀。
接過宋家刀的宋天誌在手上耍了個刀花,而對於鐘良選擇使用西洋劍,他很是不屑。
在對西洋劍術的看法上,他同兒子的觀點一致,這西洋劍不過是西方人的花把式,在自己宋家刀麵前根本不值一曬。
至於剛才兒子在那洋妞手上落了下風,當然被他看作是兒子學藝不精了。
他有信心不出三刀,鐘良一定就將敗下陣來,當即訕笑道:“小子,準備好沒有。”
鐘良將手中皇家薔薇刺豎在身前,這是西洋劍術的起手式,當初那個交流的軍官,教過他。
此時已經回到觀賞位上的格雷琴,看見鐘良這個標準的起手式,不由得露出驚異之色,至少從起手式上,這個夏國男子應該是入門了。
鐘良:“你來便是。”
“好!”
話音剛落,宋天誌手中大刀揮舞,真氣縈繞刀身,帶起陣陣罡風!
西洋劍術主攻,是以在宋天誌身子挪動的一瞬,鐘良便舉起薔薇刺往前刺去,對於鐘良的一刺,宋天誌極為不屑,這樣破綻百出的一招,也敢對自己用出,當即用刀背拍打在薔薇刺劍身,然後刀鋒順著劍身滑下,想要直劈鐘良握劍的手,然而鐘良卻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任由宋天誌的刀鋒落下。
見到這一幕,格雷琴立馬花容失色,要知道西洋劍術的奧義是掌握主動權,一旦讓敵人近身,那麼也就是完完全全陷入了被動,這在她看來是極為致命的。
直到當刀鋒快要劈到鐘良手指的時候,鐘良才扭動手腕用薔薇刺的劍根抵住刀鋒,然後微微向左側移步,這是西洋劍術“粘劍”中的走實,宋天誌見一刀沒有得手,急忙變招。
可是此時兩人已經離得很近了,西洋劍術雖然主攻怕敵人近身,但宋家刀法又何嘗不是呢?
未等到宋天誌的變招發動,鐘良已經蓄力一掌拍在了宋天誌肋下。
其實鐘良早就有此圖謀,想要用西洋劍對付宋天誌的刀法,硬拚是不可能有勝算的,不說自己這點淺薄的劍術大概連格雷琴都不如,更彆提與刀法宗師宋天誌對陣了。
所以鬥刀是假,使用西洋劍不過是讓宋天誌掉以輕心罷了!鐘良真正的打算還是以自己的掌法取勝。
然而鐘良還是低估了宋天誌,他這一掌並沒有擊中宋天誌要害,反倒讓他警覺起來,雖然肋下中了一掌,但幾十年的戰鬥經驗讓宋天誌,飛快反應過來,很快錯身逃出了鐘良的攻擊範圍。
此時兩人互換了擊劍道位置,鐘良來到了剛剛宋天誌的站位點,宋天誌也剛好來到鐘良的站位點,第一回合以鐘良略微占優結束。
此時宋天誌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同時他也明白了鐘良的盤算,在接下來幾刀之中他不再輕易近身,而是充分發揮自己嫻熟的刀技,與鐘良的薔薇刺拚擊。
由於鐘良隻是粗略的掌握了幾個西洋劍術的要點,沒有實戰經驗,連續接下宋天誌三刀過後,鐘良隻覺得虎口一陣酸麻,手中的薔薇刺更是差點掉落。
鐘良的窘境自然也落在了宋天誌眼裡,這證明他猜測的沒錯,隻要再給自己一兩招的時間,他定能讓鐘良落敗。
宋天誌嘴角噙著自得的笑意,再次揮刀劈出,鐘良依舊是用著“粘劍術”裡麵的聽劍和走實,閃避著宋天誌的攻勢,他知道長此以往下去自己終將不敵,雖然這宋天誌的每一次攻擊,對他造成的傷害都不大,但是量變足夠多一定是會造成質變的,壓死駱駝的從來不是最後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