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是一種傲氣的動物,如果你不曾馴服它,就不要想讓它好好聽話,它如此舉動顯然是對朱成誌將要騎乘自己,表示不滿。
馴馬師也嚇了一跳,牢牢攥著韁繩,小聲道:“少爺,要不然換一匹吧!”
朱成誌也是膽戰心驚的很,但還是倔強的搖搖頭,他今天是定要找回場子,一血前恥的,在自己的地盤還能讓錢盛豪連續打臉不成,而這將軍則是他唯一的王牌了。
馴馬師隻得好一陣安撫將軍,這才讓它平靜下來。
朱成誌在馴馬師的攙扶下騎上了馬背,準備先在周圍走幾步試試腳,可是這邊馴馬師剛一鬆韁繩,那將軍便又躁動了起來,前蹄再次高高揚起,想要將朱成誌摔下來。
朱成誌早已慌了神,再加上之前有心裡陰影,此時在馬背上竟是茫然不知所措,以往的控馬技術全忘了,隻是牢牢的攥著馬鬃,他這樣做卻是愈發惹怒了將軍,隻見將軍前蹄猛地落地,後蹄又蹬地而起,馬背高聳,連續不停的震蕩弄得朱成誌頭暈目眩,眼看著就要跌下馬背。
這時就連馴馬師見狀,也嚇得不敢上前了,這要是不小心被馬蹄踩到,不死也要廢半條命啊!
馬場上的錢盛豪見到朱成誌這模樣,不由得開懷大笑:“哈哈哈,朱總連自己的馬都騎不了,我看還是趁早認輸的好啊!”
麗娜則是一臉驚恐,她奮不顧身的向朱成跑來,麗娜現在特彆自責,要不是自己剛剛求勝心那麼強,丈夫也不會去騎將軍了。
眼看朱成誌就要被將軍摔下馬背,麗娜呆立當場,無力的捂住嘴巴,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鐘良飛身上前一把握住了韁繩。
將軍斜視了眼前這個人類一眼,眼中依舊是那麼冷傲,正要昂首掙開韁繩,卻見一隻大手按在了它的馬頭之上。
見到這一幕,錢盛豪又是大笑起來,眼中滿是嘲弄,“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觸摸躁動馬匹的頭,看來這家夥不用自己收拾了,他即將被將軍踏成肉餅。”
格雷琴也是大驚失色,她從小便在家中長輩的安排下學習馬術,對於馬匹的性格是特彆了解的,一般來說除了特彆親密的馴馬師,馬兒不會讓任何人觸摸它的頭,一旦做出這個動作,便會被看作是侮辱,無論是再馴服溫順的馬匹,都會暴躁發狂。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將軍竟然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它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其實不是將軍不想發怒,而是它無論怎麼用勁,它的馬頭都絲毫抬不起頭來,它隻能不斷打著響鼻,以示抗爭。
然而鐘良卻是絲毫不為所動,麵對將軍的不老實,鐘良通過手掌稍微釋放了一點內勁,在它的馬頭之上。
瞬間內勁通過馬頭傳遍將軍全身,它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猶如見到了天敵一般,它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能夠輕鬆讓它斃命的存在。
將軍倒豎的馬眼,再也狂傲不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懼意。
接下來更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將軍竟然屈膝向鐘良跪了下來。
馬背上的朱成誌,緊緊抱住馬脖子才不至於摔下來。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這一幕,錢盛豪氣得差點沒有將牙齒咬碎。
格雷琴看向鐘良的眼神之中閃著星星,這個夏國男人越發讓她癡迷了。
一旁的馴馬師,望向鐘良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你,你會相馬術。”
相馬術對於馴馬師來說是傳說的存在,所謂的相馬術鐘良自然是不會的,但他卻是知道這相馬術的由來。
這是一門在夏國幾乎失傳的技術,是古代養馬師,在悠久的馴化和選育良馬的實踐過程中,通過長期和豐富的知認積累,總結出的一套憑借眼力和經驗,從外觀上鑒彆馬的優劣的特殊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