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環線上的車還是比較多的,有好心的車主停下車來,想為事故車打急救電話,當那車主看見黑衣人手中的槍械時,臉色大變,立馬轉身往回跑,其中一個黑衣人抬手就是一槍,車主撲倒在地,當即斃命。
這一幕,嚇得後麵的車主都不敢冒頭了。
領頭的一個黑衣人,走到側翻的奧迪車駕駛位,對著司機的頭補了一槍。
“一個不留!”黑衣人冷冷的吩咐一句。
另外三個黑衣人便用槍托擊碎玻璃,正要對著車內射擊之時,突然一陣罡風襲來,其中兩個黑衣人來不及反應,便被一柄飛刀割裂了喉嚨。
領頭黑衣人立馬調轉槍頭一陣射擊,但是一道身影卻是迎著子彈向他奔來,勢如閃電,轉瞬間便捏住了他喉嚨。
剩下的一個黑衣人眼見同伴都被製服,麵具下的眼睛裡滿是惶恐,正要有所動作,又是一柄飛刀將他喉嚨割破!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除穢留下他的命!”
但是聲音剛落下,麵具男的嘴角便流出一串血跡。
除穢一把將他扔在遞上:“嗬,吞藥了。”
那聲音再次傳來:“看看還有存活的嗎?”
“我能感應到還有一個活著。”
說罷,除穢伸出一隻手毫不費力的將奧迪車扳正,然後一把將車門扯了下來,將那個唯一存活的人拖了出來。
“有意思,這電話還通著。”除穢注意到,玄刺手中拚命緊握著的電話。
他用力的扳開玄刺的手,拿過電話眼睛瞄了一眼屏幕,嘴角勾起,將電話拋給了後麵的那人。
那人接過電話也是一掃屏幕,似乎是明白了除穢的用意。
直到現在鐘良依舊將電話湊到耳邊,他剛剛聽到了槍響,也聽到了輕微的打鬥聲,雖然看不見玄刺那邊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猜到了,有第三幫人出現將追殺玄刺的人乾掉了。
是敵是友?
鐘良猶豫著要不要掛斷電話,可是他又急切的想知道玄刺到底有沒有危險。
雙方隔著屏幕對峙著,一分鐘後,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來,“鐘良,戰天的死,你不要再查了。”
鐘良瞳孔一縮,大為吃驚,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通過玄刺的身份猜測到的,還是說她本來就知道自己這個特級保密號碼?
“你是誰?”鐘良沉聲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回答道:“東音。”
東音?
東音!
這兩個字好熟悉,鐘良猛然想起在師父隨身攜帶的玉戒指上,就是刻著“東音”二字。
以前他心裡也有所猜測,他曾經借著酒意詢問師父,這東音是什麼意思,隻是無論師父喝得多醉,對這兩個字都是閉口不言。
電話那頭自稱東音的人繼續說道:“你這個部下還活著,但是他的身份已經不能用了,我會派人將他給你送過去,我這邊會偽造他的屍體。”
鐘良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大概追殺玄刺的人勢力也很強大,他們必然會追查這件事,這個東音這般做是想掩蓋線索。
“能不能,告訴我,我師父是誰害死的?”
既然對方能夠查到玄刺在被人追殺,還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是清楚玄刺在做什麼事,甚至於他們對師父戰天的死因多半也知道。
沉默,久久的沉默。
“這件事牽扯太大,電話裡說不清楚,我會在合適的時間當麵與你說。”
女人的聲音柔和了許多,似乎還夾雜了一些不能言表的情愫。
即使是鐘良,再想知道戰天的死因,他聽到這話時,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因為他能夠聽出對方在對待戰天的事情上,和自己的心情是一樣的。
等了這麼久,他也不怕在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