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沒有立刻進去,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已經不流血了,但剛剛的血漬還在。
拔針頭時流的血已經乾了,凝固在手背上,剛剛流出來的那些還沒乾,看起來有點恐怖。
想到剛剛蘇潔給他看的計劃表,猶豫了一下,他沒有擦乾淨手背的血漬,直接走了進去。
苦肉計什麼的,雖然有點丟人,但應該有點用。
蘇潔和郝文看到這一幕,紛紛感歎陸總開竅真快啊!
郝文趕緊跟了上去,蘇潔沒有立場留下來,繼續研究追妻計劃去了。
病房內,洛晚坐在床上,身上的傷全都重新包紮過了,手上腳上脖子上全是新的紗布,臉色蒼白得可怕。
一旁的護士正在給她的手上紮點滴。
賀文軒率先走了進來,看到她病弱的樣子,心被刺了一下,突然有些無措起來。
原本呆坐著的洛晚,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是他,眸色冷了幾分,一言不發地收回目光。
跟在賀文軒後麵的朱乾強冷笑,跑得快有什麼用,還不是不受待見!
他繞過賀文軒,走到床邊,看到洛晚憔悴的臉色,心疼不已。
“怎麼坐著?要不要躺下休息?”
這身體單薄的,本來就瘦,現在又消瘦了一圈,風一吹就會倒似的。
聽到朱乾強的聲音,洛晚這才抬起頭來,緩緩搖了搖。
“背部有傷,不能躺著。”
賀文軒呼吸一窒。
鋪天蓋地的悔恨如同潮水湧來,幾乎將他淹沒!
“那晚上睡覺怎麼辦。”朱乾強憂心忡忡。
總不能就這樣乾坐著吧?
一旁弄好輸液吊瓶的護士笑道,“晚上換一床軟點的墊子,然後小心點躺下就可以了,另外最好側著身體睡,儘量不要讓背部的傷口接觸到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