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看陸寒川,又似乎透過他,看著後麵的空氣。
拎起酒瓶,仰頭喝了一大口。
渾身上下除了酒氣,還有揮之不去的頹然和消沉。
看到他借酒消愁的樣子,陸寒川皺眉,“沒想到堂堂錢氏集團前任總裁,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落魄至此。”
雖然以前和錢揚不對付,但他還是相當尊重這個對手,畢竟是國內唯一一個能勉強和他齊名的男人。
英雄惺惺相惜,看到錢揚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陸寒川莫名有種恨鐵不成鋼。
他想,錢揚不應該那麼脆弱。
“沒了梁慕晴,你就什麼都不是了嗎,出息!”
錢揚沒理會他語氣裡的諷刺,自嘲地笑了,“是啊,沒了晴晴,我什麼都不是。”
他以前也不知道,梁慕晴對他來說那麼重要,沒了她,他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心裡始終有個卑微的念想在苦苦撐著,他可能已經跟著她去了。
錢揚閉了閉眼,人都愛犯賤,隻有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
如果他能早點意識到梁慕晴對他的重要性,會早早地和夏語璿保持距離,那麼後麵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心臟的位置再次抽痛起來,錢揚渾身痙攣般地抽搐幾下,抓起酒瓶,再次灌了幾口。
陸寒川皺眉,冷眼看著錢揚自暴自棄。
錢揚突然抬起頭來,說道,“怎麼,覺得我很可笑?”
陸寒川沒有說話。
錢揚,“如果沒了洛晚,相信你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