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敲了敲門,陸寒川麵無表情地看過來,郝文深呼吸,走了進去。
把從醫生那裡了解到的情況都說了一遍,事無巨細。
其實這些陸寒川已經親自問過一次醫生了,郝文重新說一遍,有點多此一舉。
然而陸寒川卻聽得非常認真,沒有漏聽一個字。
一個在工作上說一不二的人,一個哪怕是百億訂單也不會聽第二遍並且認為重複聽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的人,在洛晚的事情上卻永遠都有用不完的耐心。
無論聽多少次,他都很認真,認為再聽一次可以查漏補缺,生怕有什麼細節被疏忽了。
郝文把洛晚的具體情況說完,然後又報告了他準備找的醫療團隊,陸寒川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去準備了。
等郝文走後,他再次牽起洛晚的手,靜靜地等看著那蒼白的小臉,一遍一遍地體會自責的痛。
她瘦了很多,原本就尖細的下巴,此時更尖了,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可見這段日子受了多少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人兒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動兩下,陸寒川瞬間坐直身體,緊張地看著。
“老婆。”他輕聲叫著,怕她聽不見,又怕打擾了她,非常複雜。
洛晚虛弱地睜開眼,當看到陸寒川那張熟悉的臉上滿是擔憂和心疼時,眼睛瞬間就濕1潤了。
“老公......”
聲音沙啞,帶著無儘的心酸和委屈。
陸寒川心都要碎了。
果然哪怕是同一個稱呼,不同的人叫出來是不一樣的。
洛晚很少叫他老公,當初的假洛晚一叫,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很反感。
而現在,洛晚一開口,把他的心都叫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