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狐狸,是以退為進啊。
其實大家都對這件事三緘其口,沒有人敢當眾說出來;但譚永勝就是劍走偏鋒,當著譚國棟的麵提出這件事。
還要譚國棟利用這件事去投靠江策。
當然,江策聽了這個‘故事’,肯接受譚國棟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於岑問道:“老狐狸這是想要乾什麼呀?”
譚國棟說道:“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是要我去當一個雙麵間諜,假意投靠,實際上是去幫他竊取江策的情報,好乾掉江策。然而實際上,我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我懷疑,老狐狸已經看穿了我的動機,連我都有可能想乾掉啊。”
不得不說,譚國棟的嗅覺還是靈敏的。
於岑嚇到了,“兒子,我覺得事情鬨大了,咱不要再管那些事了好嗎?”
“不行!我都快要查出父親的下落了,在這個時候放棄,我辦不到。”
“那......那實在不行,兒子,你就乾脆來個狠的,也彆假裝投降江策了,直接真的投降好了。你跟江策聯手,相信更容易對付老狐狸。”
譚國棟沉默了。
許久,他歎氣說道:“我不是沒想過這個方法,但不可行啊。江策生性多疑,我跟他有太多的過節,就算我真心誠意的跟他聯手,他也不會相信我的。而且,我的第一目的是找出父親的下落,不是乾掉老狐狸。如果一不小心弄死了老狐狸,卻沒有找到父親,那......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於岑問道:“所以......兒子,你的打算是?”
譚國棟抬起頭,認真的說道:“我都已經在老狐狸身邊裝瘋扮傻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次。他讓我去當雙麵間諜,好,我就去當這個雙麵間諜!我會幫助他解決掉江策,贏取他的信任。”
合適嗎?
這樣,真的好嗎?
於岑心有不忍的說道:“那江策跟你一樣,都是苦命人。其實你們兩個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隻是走的路不同罷了。他在明,你在暗,你們的共同目標都是老狐狸,何必自相殘殺?我怎麼覺得,老狐狸把你安排過去,就是要你跟江策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啊?”
譚國棟無奈的說道:“媽,這些道理我都懂,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沒有選擇。既然選擇了演戲,那就必須演到底!媽,你放心,我陪老狐狸演完這一場戲之後,就會立刻找出父親,再也不受他的擺布。”
說得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於岑歎了口氣,說道:“媽媽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兒子啊,你自己多保重。”
“我會的!”
“嗯,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