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你什麼意思?”
馮晨不解,滿臉疑惑。
蕭鳳棲眸光深深,聲音有些淡漠縹緲,“她的眼睛裡藏著跟我一樣的東西。”
馮晨剛想問什麼東西,就聽蕭鳳棲接著開口道,“我身中劇毒之事本就絕密,除了跟隨我多年的你們無人得知,君緋色竟是在一個探脈間,便探查出來,這一點,毋庸置疑。”
馮晨也凝了眉。
“主子,有沒有可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那君緋色瞎說的。”
冷牧在身後實在沒忍住開口。
蕭鳳棲搖了搖頭,“不會,若是瞎編,怎會知道本王隻剩三月性命。”
蕭鳳棲話音一落,身後冷牧的臉色陡然變了,“主子,什麼隻剩三月性命?她不是瞎說的嗎?”
冷牧心口一震,這話問出來卻是下意識的看向馮晨。
蕭鳳棲和馮晨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涼亭內陷入沉默。
“馮少爺,你說清楚,主子他到底怎麼了?”
冷牧急聲問道。
“冷牧,景行的身體已到了強弩之末,若是還尋不到解藥,景行他的性命最多維持三月。”
終於,馮晨開口。
青年蒼白的臉上一片凝重。
話音一落,冷牧眼圈瞬間紅了,“怎麼會這樣?你也救不了主子嗎?”
馮晨,馮氏家族的少公子,馮家,醫學大家,馮晨是京都出名的天才,在醫術方麵造詣很高,這麼多年,一直是馮晨在調理主子的身體,主子體內有劇毒,定期發作,每一次都是馮晨幫主子化險為夷,此時聽到馮晨的話,又見他搖了搖頭,那當真是五雷轟頂!
“主子......”
冷牧哽咽。
常年沒表情的一張臉,此刻滿是絕望,下一刻,轉身就走,“屬下去喊君大小姐過來。”
能說出這話,可見冷牧是真的慌了。
“站住!”
不等冷牧走出去,就聽蕭鳳棲一聲低嗬。
“君緋色不會來。”
蕭鳳棲道。
一個能為了不跟他道歉將自己掐暈的女子,會來救他?
“那屬下現在去將她綁過來。”
冷牧發了狠。
話音落下,馮晨就開口了,“不妥。”
“你當君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而且按照景行所說,這君緋色分明是有古怪,要麼以前她給人的印象都是偽裝的,要麼她就不是君緋色,首先我們要搞清楚現在這個君緋色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晨雖也著急,但對於君緋色的身份探查卻是最主要的。
蕭鳳棲沒說話,從回府之後,他的腦海中一直是君緋色清冷的模樣,那一身緋衣,那脖頸上纏上金線劃破血肉流出的殷紅血跡,還有那一雙暗黑如夜的雙眼,都刻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比之君緋色對他說的話,這個人才是激起了他從未有過的興趣。
“嗬......”
好似在突然之間,他就找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蕭鳳棲輕笑一聲,馮晨和冷牧都看向他,就聽他道,“那就找個天黑風高夜,將人請過來問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