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君家丫頭救了吾兒,本王該對君家丫頭您呈上萬分謝意,但是......”
康親王頓了頓。
“我兒的傷卻也是君家丫頭你給打的,所以功過相抵,本親王不在追究此事了,但是君丫頭你剛才也說了,我兒還需在紮十天的針,所以本王希望還是由你來施針。”
康親王開口道,他現在跟康親王妃一樣,對秦臻的態度那是相當複雜,恨是沒有那麼恨了,感謝又說不出口,但因為接下來的救治還是需要秦臻,所以一聲‘君家丫頭’已經是示好,這稱呼略顯親昵。
“自然,康親王、王妃無須擔心,緋色會照顧謝世子,直到他康複。”
秦臻道。
這話一說,康親王和康親王妃都鬆了一口氣。
但這時,卻見秦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謝之昂,似有話要說的模樣。
康親王妃一直在觀察秦臻,覺得這君家大姑娘跟傳聞中的真是一個天和一個地的差彆,正納悶著,就見秦臻臉上微微疑惑看向她的兒子,當即心裡一咯噔,忙道,“君家姑娘,可是有什麼不妥?”
秦臻收回眼神,看向康親王妃,開口道,“有一事不解。”
“但說無妨。”
康親王妃道。
秦臻點點頭,“今日緋色在會英樓與謝世子產生了些許誤會,但因為當時剛剛蘇醒,頭腦有些不清晰,所以謝世子想抓我的時候,我沒控製住內力下意識反擊,直接將謝世子打飛了出去。”
這件事,現在滿京城傳的是人儘皆知,康王爺和康王妃自然也知道,聽秦臻親自提起來,麵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可不就是你一掌給人打飛了?結果差點要了我兒的命?
“但當時在會英樓,我觀察過,謝世子隻是外傷,絕不是內傷,而我與謝世子發生衝突的時間是在晌午,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四個時辰,如果當時他就被我打的臟器出血,是不可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秦臻的話,蕭正眉頭一擰,當即反問,麵色有些不好看。
因為他聽出來了,君家小女這話好像是在說,他兒子臟器破裂,這麼嚴重的傷不是她造成的?
“康親王不用著急,聽我說完......我剛才給謝世子施針的時候,在他的左腹部瞧見了青紫痕跡,像是人為踹出來的,所以我想問一下,從謝世子被手下從會英樓抬回來到傍晚,是否有見過什麼人,或者發生過什麼其他的事情?”
“什麼?”
康親王妃一驚,慌忙掀開謝之昂的中衣,果然看到左腹部有青紫的痕跡。
康王妃跟秦臻對視了一眼,接著麵容一沉,當即對著門外嗬道,“來人,把跟在世子身邊的貼身隨從喊過來,給本王妃問清楚。”
很快,一個侍從被帶了上來,他是謝之昂貼身的下人,在會英樓的時候就有他,因為護主不力,挨了十大板,走路一瘸一瘸的,知道主子命在旦夕,一直蹲在牆角等消息,也沒敢去休息,所以直接就被拎了過來。
“本王妃問你,世子他從會英樓抬回來之後,可有去過彆的地方?見過彆的什麼人?”
那侍從搖了搖頭,“回王妃,沒有,世子爺被府上大夫診斷後,將骨折的腿給正了過來之後,就一直在屋內休養。”
侍從道。
聽到那侍從的話,秦臻目光微微一閃。
而那侍從又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一般,“不對......世子爺好像確實是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