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學無術,粗鄙無禮的君緋色?
這是胸無點墨,隻知道舞刀弄槍的君緋色?
如果棋藝贏了張檬是僥幸,是藏拙,是運氣,那麼琴藝呢?這般境界的琴藝,若沒有十年以上的功底絕對彈不出來的。
碾壓。
絕對性的碾壓。
驚豔。
所有人不得不佩服的驚豔。
甚至她們都無法昧著良心說一個不好。
而秦臻淡若自如,沉靜如霜月,好似剛才那一曲隻是她隨性而為。
至始至終她沒說過一句狠話,比試棋藝的時候是這樣,比試琴藝的時候又是這樣。
再想到尚書府大小姐唐語嫣,想到她彈奏之前那運籌帷幄的樣子,想到她琴藝名揚京都的名頭,相對一比較,笑話,真是一場笑話。
眾貴女終是沒忍住的用眼神去看唐語嫣,隻見這位唐大小姐臉上在沒有了那勝券在握的嬌笑,像是被抽了魂,還在自顧自的搖頭,嘴巴裡麵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
麵無血色,雙眼呆滯無神。
狀態竟是比之張檬還不如。
是的,一場比試,君緋色從根本上摧毀了她們引以為傲的東西。
這一刻,好幾個貴女都在心裡慶幸,幸好她們沒有自取其辱,沒有去跟君緋色比試,也幸好她們的名頭沒有那麼響,被雲安郡主選上,今日過後這張家大小姐和唐大小姐再不好意思在公共場合掩飾自己引以為傲的本事了。
“你輸了。”
秦臻淡淡道。
依舊是那三個字。
她贏了張檬的時候,說的這三個字,如今碾壓了唐語嫣,依舊是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個開關,終於破開了唐語嫣壓抑的不可置信的和那些瘋狂的扭曲情緒,她儀態儘失,大聲吼道,“君緋色,你為什麼要騙大家,為什麼?你明明懂棋藝,你明明會彈琴,你為什麼還要跟我們比,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毀了彆人,你的心思怎麼能這麼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