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聲名狼藉還不夠,如今卻還要她的娘親也跟著背負罵名。
秦臻轉身,沿著長街走,她誰也不能靠,隻有自己,背負著一條複仇之路,往前走。
秦家這件事鬨的很大,傳的沸沸揚揚,已經兩天了。
今晚子時,便要去扒墓。
秦臻一雙眼很冷,冷中透著紅。
她在長安街走了好幾個茶館,得到準確消息,確實是今夜子時,這件事傳的人儘皆知。
臨近傍晚,秦臻回到君家,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綠竹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裡,秦臻直接進了屋子。
傍晚光線發暗,朦朧。
秦臻一進屋,便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青竹香,她心口一跳,反手關上身後的屋門,穿過客廳,便瞧見偏廳椅子上,那人正坐在那裡自顧的倒了一杯茶。
一襲淡青色長炮,袖子卷起,手指纖長白 皙,骨節分明。
聽到開門聲,他也沒驚慌,轉過頭來看向她,“怎麼才回來,等你半天。”
是裴翎。
秦臻就那麼呆在原地,心口滿漲,說不出來的感覺。
屋內光線暈暗,光影模糊,他的身影浸潤在傍晚的月色中,有幾分清冷和隨意。
秦臻看著他,不說話。
裴翎似是發現麵前姑娘不對勁,站起身,走向她,“怎麼不說話?”
秦臻眼眶有些熱,沒有人知道,她這個下午是多麼的無助和悲憤。
她心中有個驚天秘密,可誰都不能說。
她有愛她守護她的人,但是皆是因為她是君緋色。
她想去搶回娘親的屍骨,然而無人相幫。
她已經做好了一個人獨闖秦墓的準備,可是回到府中,卻有一個人等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