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抿了下唇,“君姑娘,您心裡就真的半點兒沒有景行嗎?”
他問。
秦臻沒回答。
有又如何?
沒有又如何?
“君姑娘,當初景行化身裴翎去與您接觸的時候,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在這裡我也跟君姑娘道個歉。”
馮晨衝著秦臻鞠了個躬。
秦臻沒動,她目視著前方,正對著一棵高大的楓樹,樹葉隨著風吹過有些微微的晃動,耳邊便響起馮晨的話,“君姑娘,景行這輩子太苦,人人都當他是身份尊貴的大夏玄王,可卻不知他命不由己,體內有火寒蠱,半生都為毒蠱折磨。”
秦臻抿著唇,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君姑娘,你可知道我是如何與景行認識的?”
馮晨又問。
秦臻沒接話,卻是收回了看向遠處楓樹,看向了馮晨。
“是在我十二歲那年。”
他似是陷入回憶,語氣有些沉重,“當年我跟父親吵架,半夜偷跑出府,漫無目的在長安街溜達,不知怎麼就走了岔路小巷,就瞧見有幾人鬼鬼祟祟的扛著個麻袋往城外走。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結果一路跟到了亂葬崗,就是城北荒山那裡有一片萬人墳,亂葬崗,那幾人把麻袋扔到了那裡,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隨著馮晨平靜的敘述,秦臻的心都跟著糾在一起,因為她猜到了麻袋裡麵人的身份。
“是景行。”
隨著馮晨三個字的落下,秦臻的唇瓣緊緊的抿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