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奎睡了一會兒之後,身體恢複了不少,總算是沒那麼疼了。
這時候下人來稟告,說是六皇子讓他過府一敘。
秦奎心裡一咯噔,就知道不好,該來的總會來。
這一次,蕭泓宇都不親自上門了,而是讓他過府一敘,且他還不敢不去,秦奎隻是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便直接乘坐馬車去了六皇子府。
蕭泓宇顯然是在特意等他。
他換了一身月牙白長袍子,看起來清風霽月,坐在涼亭中,手指尖端著茶杯。
“秦相,坐吧。”
看到秦奎來了,蕭泓宇點了點對麵的位置開口說道。
秦相麵上很穩,但內心慌的不行,他不停的在心裡想理由,但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什麼好的謊言。
“秦相爺,可是想好了怎麼欺騙本皇子了?”
蕭泓宇直接問道。
秦奎額頭上的汗都要落下來,自然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時間直接就沒出聲。
“按理說,秦相傷的這麼重,本皇子不該讓你過來,但本皇子實在想知道怎麼回事?前幾日,相爺可不是這麼跟本皇子說的,相爺說的可是君緋色是您的女兒,所以相爺是不是該給本皇子解釋一下?”
秦奎額頭的汗落下來,他深呼吸一口氣道,“六皇子,老臣著實沒有騙你,老臣真的以為君緋色她是……”
“嗬……”
一聲輕笑直接打斷秦奎的話,蕭泓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磕在石桌子上,他背光而坐,臉色冷然。
“秦相是不是覺得本皇子很蠢,你隨隨便便一個謊話,都能將本皇子糊弄住?”
蕭泓宇聲音溫和,卻像是刀子落在秦奎的身上。
秦奎穩住心神,斂住呼吸,忙道,“六皇子,老臣沒想騙你,當真是以為那君緋色是老臣的女兒,誰能想到竟出了岔子,若早知道不是,今日老臣也不會當眾說出這件事讓自己落入這般難堪的境地,六皇子,老臣對你多說句句屬實,絕無欺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