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她身上乏力的厲害,亦是想著早早回府休息。
身上的袍子有些酒味,且還很重,她抿了唇,“你喝酒了?”
她問。
蕭泓宇一頓,“嗯,喝了一點兒。”
秦臻本就學醫,這件衣服上染上這麼大的酒味,哪裡是隻喝了一點兒?
想到他隨著她毫不猶豫的墜落懸崖,帶著昏迷的她穿過瘴氣,在樹林裡行走,需找小木屋棲身,秦臻的心裡亦是不好受的厲害。
“你墜了崖,身體本就有內傷,應多加休養,萬不可酗酒。”
秦臻道,說著便伸出手,“我給你把把脈。”
蕭泓宇愣愣的便將手伸過去,秦臻的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冷白的麵容有些嚴肅,柳眉也皺在一起,“你的身體外強中乾,內力虛的厲害,接下來一個月都能不要再喝酒了,我給你一個藥方,讓手下人細心給你熬煮,每日兩次飲下,不出半月便會恢複。”
秦臻細細道。
她知道蕭泓宇府上必然是有大夫的,且她也知道不該再跟蕭泓宇多加接觸,身份暴露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說清楚的情況下遠離他。
但看此時蕭泓宇這個情況,想到他弄成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她,又心下不忍,想到他半夜酗酒,又不睡覺,卻跟蹤她來了這裡,秦臻自是知道是什麼原因,便也埋怨不起來。
蕭泓宇看著搭在他手腕上的三指,細細嫩白手指,蕭泓宇內心酸澀的厲害,聲音都有些暗啞,“臻兒,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
他問。
秦臻歎一口氣,“六殿下,我希望你好。”
是的,是真的希望他好。
能幸福,能開心,能放下她。
感情的世界裡沒有誰對誰錯,她可以用十年愛一個人,也可以用半年忘記一個人。
蕭泓宇隱忍半晌的情緒終於是徹底繃不住了,他猛地抬頭,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帶著沉痛的目光看著秦臻,“臻兒,我好不了了,沒有你,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