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的就特彆心慌。
“臻兒,你喝了什麼?”
他壓抑著顫聲問道。
秦臻唇瓣動了動,睫毛顫了顫,她動了動眼睛,眼淚落下來,哽咽出聲,“阿宇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為我能做到,可是直到我嘗到了那口苦藥,我才知道不行,我做不到......”
秦臻哭了,哭的悲傷又絕望。
她想到了剛剛之前,她端起那一碗 涼了的藥,隻剛剛放在唇邊,肚子裡的孩子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般,便開始不安的動,她撩起衣裙,能看到雪白的肚皮上,寶寶動一下便被撐起來一小塊,不知是小腳還是小手。
她不停的說著對不起,跟孩子道歉,求他的原諒,可是心口依舊沉悶壓抑,痛的她喘不上氣。
五個月了啊。
她隻顫著抿了一口苦藥,心就疼的像是要被切割似的。
她懂醫術,熟知身體的每一個穴道,拿起銀針她知道紮進肚子裡的哪個位置,會紮破孩子的胎心......
她這是一雙救人的手,此時卻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
她知道,如果拋棄了這個孩子,那麼她將一生都會活在噩夢中,無法走出來。
可是如果留著這個孩子,那麼她會永遠活在對阿宇哥哥的愧疚之中......
“宇哥哥,對不起,我做不到,這個孩子我沒有辦法親手殺死他,他已經好大了,可他也是無辜的,我不能......我不能......”
秦臻哭著落淚。
蕭泓宇看她這般模樣,心裡亦如刀割一般,他閉著眼,壓抑住眼中的驚痛,麵前的姑娘是他最愛的人,可他到底乾了什麼啊,將人逼成這個樣子......
蕭泓宇,你到底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