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一瑟縮,心下害怕的要命,這所有人裡,這個黑袍男子給她的壓迫性最大,本能的讓她覺得危險。
老婦人知道那個‘她’是指誰,當即道,“大人,那姑娘挺好的,老婦在這裡這麼多天一直是儘心儘責的伺候,從不敢有半點兒懈怠。”
“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嗎?”
蕭鳳棲又問了一遍。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仿佛聽見自己心臟裂開的聲音,因為之前他很明確的從藥堂的夫婦那裡得知,孩子保不住了,但他還是想要知道......心裡存著最後一點兒僥幸。
聽到這話,老婦人默了默,她想到那個銀麵少君,就是站在山洞口的位置親口告訴她,如果之後有人問她關於孩子的問題......就回答他,隻生了一個......是個死胎......
那個銀麵少君當著她的麵劈斷了一棵大樹,她知道這是警告。
如果她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那個銀麵少君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眼前這些人......哪個也不是好惹的。
她到底該怎麼辦啊?完全就是進退兩難。
“那姑娘,她,她......”
老婦人哆哆嗦嗦,結結巴巴半晌,終開口道,“那姑娘她當時受了好大的刺激,身體出了很多的血,她,她生了個死胎......”
一片安靜。
窒息的安靜。
蕭鳳棲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了靈魂,站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
死胎。
他的臻兒在這陰暗冰冷的山洞裡麵生下了他們的孩子,是個死胎。
雖然之前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預感,但是真的聽到這句話,他才驚覺一個人到底能痛到什麼地步。
蕭鳳棲逼的紅了眼,緊緊咬著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