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內火光朦朧,地上陰暗潮濕,他用顫抖的滿是鮮血的手捧著那張傳送符,眼中全是淚,還好,還在,那個鷹眼男人搜走了他身上的玉佩之類的東西,卻沒有搜他的胸口,大概他也想不到他會將一張傳送符藏在這裡。
當時他是怎麼想的呢。
因為楚琉影說,這張傳送符是臻兒為他求來的,所以他很珍惜,將他藏在心口,就好像離的臻兒很近了。
傳送符上麵畫著特殊的符號,整個符篆都被鮮血給染紅了,他記得楚琉影說過,啟動符篆需的以血為媒介,內勁催動。
也幸好那個鷹眼男人為了多折磨他些日子,沒有廢了他的丹田,否則就算有傳送符在手上那也沒用了,不過是廢紙一張。
這張傳送符可以送他到任何地方。
他試著催動內力,鮮血與內勁同時衝向符篆,那張平平無奇的符篆竟是瞬間發出一道光,符篆上麵的字體顯出燙金的顏色,隻要說出要去的地址,傳送符就會將他送到。
他可以去任何地方。
四國。
大夏。
或者隨便一個地方。
捏著這張傳送符,蕭泓宇眼中有一層薄薄的淚霧,看一眼被挖了骨頭的膝蓋,看看被挑了手筋的雙手腕,還有他的肩胛骨和臉......他知道自己成了一個徹底的廢人了,他也活不久了。
也許還能活下來了,但再也拿不了劍,也無法再像正常人走路。
嗬......
這樣活著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但其實他哪裡也不想去。
他隻是想在最後的時候看看臻兒,將雲藏的消息告訴她,一定讓她警惕和警醒,他也隻想死在她的麵前。
蕭泓宇捏著這張傳送符,像是孤注一擲般,他終於開口,“你能將我送到秦臻的身邊嗎?”
他不知道臻兒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