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秦臻這是得了病。
心病。
所以這些日子她不是不餓，是吃了就想吐，所以每每用膳的時候她都將身邊的人給支開。
若不是今日蕭鳳棲說餓了，她還是不會陪著來。
“我沒事，就是胃不太舒服。”
秦臻說道，放下手中的湯。
蕭鳳棲一雙眼壓抑的通紅，他看向楚琉影道，“楚琉影，你出去等我們一會兒，我有話跟臻兒說。”
這若是以前，楚琉影絕對不是個乖乖聽話的，但今非昔比，他點了點頭，抬腳走了出去，倒也沒走遠，隻是站在長廊上，倚靠著欄杆看著下麵人來人往。
屋內，隻剩下秦臻和蕭鳳棲。
“臻兒。”
他喊。
秦臻抬起頭，“嗯。”
蕭鳳棲抿唇，過了好久，似乎也不忍說出這話，卻也終於開口，“臻兒，小墨已經不在了，如果你再出什麼事情，我會受不了。”
秦臻沉默。
彆人說小墨不在了的時候，她隻覺得內心裡空茫一片，但當蕭鳳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痛的快要窒息了，哐當一聲，手中的湯匙就摔在了地上。
她咬了咬舌尖，看著蕭鳳棲道，“阿裴，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已經在努力忘記了，真的，我自己也知道人死不能複生，我已經接受了，我認清事實了，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將身體養的好一點兒，我們去接軟軟，你彆擔心我。”
秦臻看著蕭鳳棲說道，語氣認真，表情也認真。
可就是這樣認真的模樣反而讓蕭鳳棲心裡更痛。
他張張嘴，剛要說什麼，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孩童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