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兒,我知道錯了。”
他說。
他這輩子也隻對一個人服過軟,就是秦臻。
他骨子裡清傲孤冷,最是張狂,何曾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唯有一個臻兒,占據了他全部的心神。
秦臻終是抬起眼。
她不想咄咄逼人,但內心的痛苦無處宣泄。
她是從九州大陸過來的,天寒地凍,陌生的環境,她日日夜夜的念著他,念著他們的孩子,這一路,她從未後退,從未想到回到君家,隻有向前,不停的向前......
她想找到他,跟他一起,找到他們的孩子,一起再回到大夏,看她的祖母,爹爹,哥哥們。
她一直在向前,蕭鳳棲憑什麼讓她後退?
讓她回去......
回哪裡去?
孩子不在身邊,相守無法圓滿,怎麼回去?
城門之外,蕭鳳棲那一番話真的傷害到她了。
“蕭鳳棲......不對,你現在是魔族的少君,據說已經隨了父姓,應該叫魔鳳棲,你今天晚上又過來做什麼呢?不是讓我回去?讓我離開這裡?你不是快要成親的人了?這般深夜闖入彆的女子的屋子,對得起你要娶的人嗎?”
秦臻又問。
一句一句,如刀一般刺進蕭鳳棲的胸口,但她又何嘗不痛呢?
傷害人的語言,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傷害的永遠都不隻是一個人,而是他們兩個人。
秦臻自小家教嚴格,這樣咄咄逼人的話她甚少說,與蕭鳳棲真正在一起之後,更是從來不曾惡言相向,細想起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因為她冷靜自持,也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很有信心。
但是人終究會累會疲憊。
她走過萬裡長路,走到他的麵前,他怎麼能一句解釋都沒有就讓她離開呢。
她記得很清楚,他說累了,不想跟她在一起了,讓她走。
儘管她知道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但是她就不痛了嗎?不累了嗎?
這麼長時間......在季家的這個晚上,她用了晚膳,那麼豐富的晚膳,她卻是連滋味都嘗不出來,滿心滿眼都是這些話......
“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