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給你配了兩個婆子,兩個的二等丫頭,要是人手不夠,玲姐兒也儘管開口就是,在這裡住着就當自己家就行,可別跟舅母客氣啊。”
現在可是寄人籬下,何筠玲當然滿嘴說好,讓古媽媽客氣地把胡大太太送出了院子。
“姑娘沒想到你自己住一個院子!”這也是秋實有些不敢想象的,在何家,就算是大姑娘也沒有一個人住一個院子呢。
古媽媽送完胡大太太進來剛好聽到,就笑了,“胡家可是江州府的首富,這邊也不像京城裡那般人多地少。”
何筠玲趕了兩天的路,確實累壞了,收拾了下,她讓古媽媽跟秋實都去眯一會兒,晚上也有精神參加胡家家宴。
胡家二房的清暉院里。
胡二太太也正服侍着剛從老太爺那兒回來的胡瑞換洗衣服,換過一身家常服的胡瑞坐在了圈椅里跟夫人聊着天,也是有段時間沒見了,家常話也說不完,更何況平常夫妻兩人的感情頗好。
胡二太太給胡瑞端了杯茶,坐在了他旁邊,問起他這次上京順不順利。
胡瑞眉頭舒展,語氣平緩,“還算順利,要是快的話,咱們年後二三月就有答覆了。”
胡二太太聽聞,滿心的歡喜,“那就好那就好。”丈夫這次上京是去求官的,家裡面世代商戶,馬上就要改頭換面了,她馬上就是官太太了,怎麼不讓她激動?
“這回帶過去的銀子可還夠用?”胡二太太這些也是知道的,二房裡就她給胡瑞生了倆兒子,平常做事也伶俐得胡瑞的心,胡瑞也一向尊重夫人,家裡面的一些庶務生意上的事情,平常也跟她談及,有些時候,二太太還能給些不錯的建議出來。
這次胡瑞上京是帶了好幾萬兩的銀子去通官路的,能找到的人家當然是自己的姻親何家了,何家能跟胡家這樣的商戶人家結親,其中原因也很簡單,也只不過是看中了胡家的錢罷了,而胡家呢,更是滿心的歡喜,他們看中的是何家的權,做生意的也需要一把權利的保護傘。
胡氏嫁到何府的時候,胡家給出的陪嫁銀子足足有十萬兩,之後的每個季度,胡家也識趣地給何家送五千的銀子,當是那保護費,哦,那是當禮節的借口送的。
做姻親十幾年,兩家的脾性也清楚,胡二太太不覺得何家是個仗義幫忙的人,別說是看在自家姻親的份上了,就是平常做個禮節來往都是敷衍了事,帶着錢上門求人,也是兩家養成的默契。
在胡二太太的心目中,何家更是貪得無厭的小人,一邊收着胡家的錢一邊又看不起胡家的身份,那種假清高的嘴臉早在胡二太太的心頭上烙下印記,因為這些年,胡家不知道給何家送去了多少錢,所以她才這麼問,她潛意識裡會覺得何家是獅子開大口的主。
胡瑞道:“放心吧,咱們兩家都是互贏的事情,何家的大老爺心裡清楚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