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筠玲這邊的圈子裡有陸佩和招呼着。她今天可能是主人的原因,沒有了那天在胡家的彆扭,說起話來也大大方方的。
“……我們坐在這邊看她們也是有趣,就是不知道誰能撥到頭籌,正好咱們也沒事,不如各自拿點彩頭出來,看看誰能得到魁首……”
陸佩柔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附合。何筠玲也隨大流,只是自己身上帶的首飾並不多,左手上戴了個銀鐲子,本來她不太喜歡在手上戴東西的,這也是應了古媽媽的要求,出門在外,因為自己還是孩童的身份,也不適宜帶太多的首飾,也不能一件也不帶,所以也就給她帶了個銀鐲子裝裝樣子。
“也沒有想到有這一出,各位姐姐妹妹們,別介意我小氣啊,我們也就帶了這麼一個銀鐲子。”何筠玲從手上褪了這隻銀鐲子出來。
姑娘們都看了過來,胡婉珠頓覺臉上無光,自己家裡面怎麼說也是豪富之家,就算何筠玲不是姓胡的,但是她也是從胡家出來的,她手上竟然戴着這麼寒酸的首飾,不就是丟她們家裡面臉嗎?
“玲妹妹你怎麼這樣就出門了?屋裡面沒有這些首飾,怎麼沒開口?”胡婉靜皺着眉頭,看向何筠玲的目光滿是嫌棄,不知道祖母怎麼會喜歡她的?然後又是跟大家說:“真是不好意思了,讓大家見笑了,我這個妹妹的彩頭我幫她出。”
場面上當時就靜了靜,何筠玲搖了搖頭,“也不用麻煩珠表姐了,能參與就參與,不能參與,我在這邊看着也行。”
“就你一個人不玩,你坐在這裡多掃興啊。”胡婉珠差點就翻白眼了,這個人怎麼這麼煩,一切都好好的就她一顆老鼠屎。
陸佩和出聲了,“禮多禮少都是其次,咱們也不講究什麼,不過是湊個熱鬧樂呵樂呵,也不指望靠這個發財,不管是多少,大家隨意。”
“對對,就是這樣。”
胡婉靜就有些不甘心,她今天帶了好多首飾過來,本來以為可以大出風頭,誰知道到了這裡之後,大家看到她時候,第一眼的時候可能停了停,之後就是正眼也沒有瞧她。
而這個何筠玲竟然隨隨便便的就有好幾個人拉着她說話,明明這個人什麼都不如自己。
“這樣子挺不公平的,一些人以為只要出一點點不值錢的玩意換取一些貴重的東西,那她不是賺大發了?這樣去對那些拿了貴重物品彩頭的人是極其的不公平的。”
陸佩和看了一眼,眼底有些不耐煩,“在座的都是出身良好,品格端正的姑娘,胡姑娘你說這話,就不怎麼恰當了。”
其他陳家趙家姑娘連連的點頭,看向胡婉珠的眼光帶着絲絲不屑,商戶女就是商戶女,就是這麼一點眼界,一嘴臉上不了檯面的樣子,也只有她們這些商戶女這麼想的,這麼跟斤斤計較的錢財得失。
陳家的二姑娘就忍不住了,“胡姑娘你這也未免太過於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吧?”
“可不是,不是說心裏面怎麼想的看到的也就是什麼嗎?我看胡姑娘心裏面想的還真多,果真是商戶家的姑娘,特別的容易計算得失,這樣看起來也實在是讓人佩服。”
被其他人這樣子嘲笑,還主人家這樣子落面子,胡婉珠氣得臉都紅了,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憑什麼這樣子說她?自己哪裡說錯了?
胡婉珠氣得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何筠玲也就嘆了一口氣,胡婉珠也不過只是個九歲的孩子,她就笑道:“我家表姐說話性子急,她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她肯定是看不得我從中佔大家的便宜。”說到後面她就笑嘻嘻的模樣。
不管怎麼說,不管心裏面願不願意,陸佩和作為主人家,也要出來和稀泥的,“我也覺得胡姑娘不是這個意思,大家就此揭過啊,咱們快點把彩頭拿出來,要不然她們就要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