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筠蓉剛才就忍了很久,一回到二房的時候就忍不住了。
“娘,我不同意,這些東西都是咱們姐弟幾個的,憑什麼去給了何筠華,她好的東西,我們可一點兒也沒有沾到光……”
何筠宜也沉聲道:“姐說得沒錯,娘,咱們不能就這樣把東西拿出去,大姐姐馬上就要出門子了,到時候大伯母還不知道能不能辦得體體面面呢,要是不能的話,娘還得咱們自個掏銀子出來,所以現在自己把這個錢拿着,才能踏實。”
何二太太臉上也愁,“這事兒我也知道,娘想過了,咱們這裡不是還有去年剩下的一些布料,再是咱們莊子里出的一些茶葉,你們舅舅那邊也常有拿過來,也不算是太平常,咱們也喝不了那麽多,拿些出來,還有些早幾年前的老式樣金銀飾,這個倒是不多,也算了,拿出來做做樣子,也省得你們祖母再說別的,其它的好東西,娘都是留着呢,都是給你們幾姐弟的,哪能會貼補了大房去?”
兩姐妹聽到她這樣子打算,倒也笑了,也算是放下了心來,拿這些自己不要的東西打發人,到是不錯的主意,這本來就是大房的事,就讓大房去想辦法了,何筠華不是一直炫耀她的嫁妝么,要不然就拿她自個的嫁妝去填吧?
何筠宜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只是等她們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何筠華就怒了,“你們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呢?我說今天這事兒,你們二房可得負一大半的責任,要不是四妹妹還在用那兩個婆子,這火也不會燒得起來,我告訴你們二房,今天這事兒,你們不管怎麼樣也得把這四成的東西給拿出來擺平了,要不然我得不了好,四妹妹這裡也得不到什麼好親事。”
何筠華瞪着何筠宜恨恨地道,還真當自己是紙糊的,竟然這樣來糊弄自己?
何筠宜氣紅了臉,語氣帶慍,“二姐姐,這事情怎麼怪到我頭上去了?府里的廚娘就她們兩個,不叫她們難道還能叫誰?這事灘到我娘頭上,我娘也是盡了最大的能力收集出來的,怎麼就成了打發叫花子呢?瞧瞧這金頭飾,少說也有八兩了吧?這都是值幾百兩的東西,誰打發叫花子,隨手就是幾百兩的?我們這些東西加起來,可不止這幾百兩呢,上千兩都有了,祖母,二姐姐這樣子責怪,我們真的擔當不起。”
“看看,這上千兩就了不起了?今天座上的哪個會把這千兩放在眼裡?何筠宜你真是會算數,平常縮在人後當好人,裝得仔細周到,怎麼?現在怎麼就想個周到了呢?還說這金飾,瞧着也小有七八年頭了吧?現在誰還用這個款式?這茶葉放了幾年了?這都是什麼品種?怕是咱們府里管事也不喝這種茶吧?”何筠華指着桌上的東西好一通指點,看着何筠宜冷笑不已。
何筠宜感覺臉上一片的火辣辣,何筠華的話就像巴掌一樣搧了過來,她急速地找着詞語回她,“二姐姐你這不是強人所難么?我娘這也都是儘力了,我們外祖家雖然是商戶,但是這幾年,二舅舅有意發展仕途,很多的買賣都不做了,而且我娘都已經嫁進何家這麼多年了,在胡家來說也是老姑奶奶了,就算是外祖家貼補也只是一些平常禮節而已……”
何筠華完全不領情,又是反語相譏,“你的意思就是平常咱們府里都是花着二嬸嫁妝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