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一處梅花開得好,在那兒站了會兒,倒是沒有想到你們這麼快回來了。”何筠玲隨便扯了個借口,“秋意還想折枝回來插瓶什麼的,我也正好走到近,沒想到把上面的雪珠給甩到我脖子上了,可冷了,我就跑回來了,你們剛才沒看到,我那個樣子……”
馮嬌哈哈地笑起來,“哎喲玲姐兒,還好這邊沒幾人認識你,要不然你形象哪裡還維持得住啊。”
黃貞娘也忍俊不禁的樣子。
馮嬌想起剛才的那一樁,問着何筠玲還去不去。
何筠玲想着馮峻那裡的事,哪是還有心情去摘什麼冬棗啊,她搖了搖頭,“我剛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風吹了下頭,這會兒鼻子有些不舒服,我怕再出去不着涼了,我想先在這兒緩緩。”
“哎喲,你這樣子,確實不出去,得喝薑湯。”
何筠玲點點頭,“已經讓人去準備了。”
馮嬌看到她不去,自己跟黃貞娘也沒有那個興緻,索性同她一起在炕上坐了下來,還讓人拿了棋子過來下棋了。
黃貞娘覺得自己不是馮嬌的對手,不打算玩。
何筠玲對詩詞之類那是一竅不通,但對於這下棋,象棋圍棋倒是會些皮毛,也能跟馮嬌玩兩把了。
黃貞娘在旁邊徹茶,也分心看着棋盤。
她以為何筠玲小門小戶出來的,於琴棋書畫之類的會全然不通,又或者只止於門外,就像剛才她們過去看墨寶詩詞的時候一樣,這位何姑娘表現出什麼也不懂的樣子,沒想到她這會兒看着倒也是會下圍棋的。
何筠玲前世上過類似的培訓班,那會兒教材也多,就算是她不夠聰明,也算是進了門,贏起馮嬌來竟然輕而易舉。
馮嬌卻是愈戰愈勇,愈敗愈來勁兒。
黃貞娘瞪大了眼睛,確實馮嬌沒有讓着何筠玲之後,心裏面也有些驚訝,看來這何姑娘也是用了一番功夫的。馮嬌這棋是受了范齊先生的教導,在閨閣女子中已經算是中高手了,沒想到卻是連連輸在這何姑娘的手裡。
馮嬌在輸了第九回之後,就忍不住道了,“我說,玲姐兒你這也算藏得深了,以前總是這個不會那個不會,動起手來,卻是讓人跌掉下巴啊,我剛才還真以為你不太會呢,讓我輕敵了,你這個狡猾的。”
何筠玲搖搖頭,“我也不太知道,我以前跟人下的時候,還以為是人家讓着我的,沒想啊,我真的還算過得去啊,那嬌姐姐,謝謝你了,你讓我知道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馮嬌給她一記白眼,“你好了啊,拿我來開涮是吧?”
何筠玲笑着搖頭。
黃貞娘趁機招呼她們喝茶。
馮嬌跟何筠玲也暫停了這棋局。
何筠玲這邊邊跟她們說著話,邊偶而示意秋意出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