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說了這麼多就是讓何筠玲知道她的病不會這麼快好的,而且還很嚴重。
何筠玲心裏面更傾向於白大夫的話,不過她不會跟胡氏爭論就是了,反而憂心地跟她道:“娘,您都是為了我們這些兒女操勞的,您這會兒病了,我們這些當兒女的都應該侍奉在您身邊,禮哥兒跟大姐姐那兒,我已經讓人過去通知了。”
“什麼?”胡氏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胸口猛得咳了起來,何筠玲趕緊要把她撫背,卻是被她一手打開了,她厲目地瞪着何筠玲,“誰要你自作主張了?你知不知,你弟在書院里哪是隨便能請假的?你這耽誤了他的功課,豈不是讓他被先生不喜?你大姐姐剛嫁過姜家,就被叫回來,讓她的婆家怎麼看?”
何筠玲愣了一下的樣子,很是不解的道,“娘,你都病得這麼嚴重了,怎麼不能他們知道?他們身為兒女的,自然得侍候在娘跟前,還有要是傳出去,對他們的名聲也不好,會被人說不孝。”
“你這個孽障!”胡氏指着她罵了一聲,又是嗆得咳起來,何筠宜趕緊從外面進了來,看向何筠玲的時候,臉帶責怪,“六妹妹你又說了什麼話惹娘生氣了?把娘氣成這樣。”
何筠玲一臉的無辜,“四姐姐,你只是說了,讓大姐姐跟禮哥兒回來看望娘,娘就生氣了了。”
胡氏着急地喊過何筠宜,“趕緊的,你讓人過去跟你大姐姐禮哥兒說不用回來,娘沒什麼事情,一定讓他們不要回來。”
何筠玲不同意,“娘,你這個樣子委實是讓人擔心,他們不回來,以後知道了也會怪我的,大姐姐跟禮哥兒平常都是頂孝順的人,就是父親那兒也應該告之。”
“臭丫頭!”胡氏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真是要氣死我了!”說完就捂住了胸口,一臉氣倒的樣子。
何筠玲比何筠宜反應還快,趕緊給胡氏給扶好了,別外叫人拿甘草丸過來給她含了,很是憂心地嘆了一口氣,跟何筠宜說,“四姐姐,娘都嚴重成這個樣子了,我真的很擔心。”
她一臉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樣子,“我看要不要再讓白大夫回來再把一次脈?他剛才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說是、說是……”
“好了,六妹妹,娘是着涼引起的舊病根,早些年,娘生你跟禮哥兒的時候就傷了身體,那時候情況很不好,養了很久才養回來,現在娘注意保養,好些年沒有複發了,就是沒想到昨兒因為我的情況,她憂思了大半個晚上沒睡着,起了兩趟來才着的涼,這才引發了舊病根,白大夫那兒說得也沒有錯,娘確實是着涼了,雖然好好養着。”
“六妹妹,你讓人過去叫了大姐姐跟禮哥兒想法是好的,只是你未免有些莽撞,這事情都沒有跟娘商量一下,看娘着急的,她一着急可不是對她的病更加不利嗎?我看這樣好了,禮哥兒跟大姐姐那裡我另外叫人過去說清楚,娘這邊是因為老病根了,由我跟你在跟前侍候就行了,不用他們回來了。”
何筠玲無奈地點頭。
不過,何筠蓉跟何文禮那裡早就通知到了就是了,看他們會不會回來,要是回來的話,胡氏這大戲就好看了。
胡氏剛才動了會兒氣,喝過葯就要睡一會兒,但是要何筠玲在旁邊守着。